第二天一早。
“大哥,此剑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皇家宝剑,你拿去防身。”
临行前,刘长生将手中的剑扔给了张角。
张角接过刘长生手中的剑,拔了拔,只见上面长满了铜皮铁锈。
刘长生有些不好意思,挠头一脸憨笑,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祖传宝剑是怎么个玩意,毕竟这把剑自己也从来都没有动过,是娥媚翻出来扔给了他。
这还不如到街上去再买一把,一把破剑,什么都砍不动,要着他有何用?
不过张角并未这样说辞,只认为是为了促进兄弟的情谊,“二弟赠与的传家之物,大哥感激不尽!”
“那我们就此别过。”或许是想起了在家的两位可怜的姑娘,刘长生赶忙双手抱拳,急着告辞。
张梁,张宝皆送上了各自对刘长生的祝福,便拜别而行,走上了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
刘长生衣物早已被后山林里的树丛尖刺割的破破烂烂。
不过好在自己比较重要的几个地方还是遮掩的很结实的,不然等会到小镇,可就丢大发了。
几日后,是刘长生的冠礼。
冠礼于汉族的每个男性来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礼节,男性在二十岁的时候便会举行冠礼,它预示这一个人从一颗小树彻底成为了一颗大树。
行冠礼,需要家庭长辈在场。
可惜自己的父母英年早逝,自己的爷爷在不久前也被自己亲手送上了天。
一想到冠礼,刘长生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自由,若是在成年之前逛青楼,逛赌场,那只能说是不懂事。
几天后成了年,行了冠礼,再逛青楼,逛赌场,那可就不得当了。
话说刘长生虽是如此想,他的街坊邻居可不会这样想。
成年与否,只要是他做的事,他这辈子都别想洗干净。
这就好比一块黑煤碳,不管你咋样洗,那还是个脏东西。
特别是那街上的王婆婆李婆婆,一天到晚手里都是捧着几粒西瓜子,并联合着四周的几位的不知名的婆婆成立了一个类似于锦衣卫的特务机构。
早上,她们会各自蹲在各自的街坊门口,磕着瓜子,看着络绎不绝前来赶集的路人;下午,夕阳西下便是她们聚会交换情报的信号。
于是刘长生暗地里赐予了她们一个称号:西北风。
虽然也想着丢过几枚铜板堵上她们的嘴,可奈何人家不缺钱。
刘长生感到非常的头疼!
他一路小跑,并尽量保证自己不走阳光大道。
她们的眼睛,可精得很。
“也不知娥媚,鸳鸯她们怎么样了。”刘长生一边喘着气,一边念叨着家中的二人。
院中,娥媚正站于主厅的大堂,玉手托着香腮,双眉急凝,焦急地在大堂中来回踱步。
鸳鸯则是坐在刘长生的闺房里,眼圈红润,芊芊玉手紧抓着被褥,好似都抠出了血。
院外,也聚集了一堆中年壮汉,有的拿着扁担,有的拿着扫把,还有的,挑着一箩筐生满驱虫的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