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洁净柔嫩的脸浮现在刘长生的眼帘之中。
那水汪汪的眼睛,心底好似埋藏着无尽的相思,柔嫩的皮肤,宛如蟠桃一般水灵灵,一咬就破。
她眼睛充满了光芒,不似没见到李常伦之前的那般黯然无色,死气沉沉。
“你什么时候带我走。”冬儿樱桃般的小嘴不停地嘟囔着,纤细的手指掐了掐李常伦的腰。
李常伦脸色猛然变得煞白,他已经有了家室,自然不能带她回府。
他也想带她走,因为这凤鸣院于冬儿来说,就如同圈养奴隶的魔窟,他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刘长生。
“看我干嘛?”刘长生看着李常伦,心里头一悸,脸色一沉,“难不成你要我包养她?”
“长生兄不愧是我兄弟,我正有此意!”李常伦欣喜若狂,快步走到刘长生身旁,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李常伦的衣服到现在还没穿上,依然是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白短裤到处行走,颇有喜剧感。
李常伦贴近了刘长生的耳根,轻声道:“你放心,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她,一般我去找她都是她碰我。”
要说这李常伦也是讲义气,直接就把自己的底子都搬了出去。
“这么说来还是我赚了?”刘长生对着他使了个白眼。
话说廮陶县四大才子之名,其实是这么来的:李常伦排行第一,喜欢享受歌妓的虐待;韩衫排行第二,喜欢看歌妓吹拉弹唱;封不败排行第三,喜欢与歌妓吟诗作对。
刘长生排行最末,喜欢躺在歌妓的怀中,享受着歌妓的抚摸。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睡在母亲怀抱中是怎么一番滋味。
与其说四大才子,倒不如说是四大傻子。其他公子来凤鸣院都是为了发泄情欲,就只有他们,不做正常男人的事。
不过这只是他们在同行富家子弟中的形象,在欧阳红以及凤鸣院里的歌妓眼里,这四大才子简直就是她们心中的光!
刘长生沉默不语,两只眼睛似贼般的上下打量着冬儿。
冬儿似乎有些害怕,快速躲到了李常伦的身后。
虽称‘李常伦’为相公,实际上李常伦更像是她眼中的大哥哥,大英雄,过去几年没少照顾她,不过她很有自知之明,身为歌妓,身份低微,嫁娶之事这辈子已与她无缘。
至于娥媚和鸳鸯两位姐姐,那是她们运气好,不过若是能以身相许李常伦,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欸,你别躲我身后啊,眼前这位说不定是你未来的夫婿,你跟他的关系比我还要亲呢!”
“不,我要嫁给相公。”冬儿扁着嘴朝着李常伦拌了一个鬼脸。
“……”
三人皆沉默,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安静诡异起来。
这凤鸣院共有五大头牌,分别是春夏秋冬四姐妹,外加一个排行第一的娥媚。
自娥媚被刘长生赎走之后,这院里便是冬儿排了第一。
刘长生知晓冬儿心意,见她尤为可怜,便想着帮她一把,但自己家中已有两位未过门的妻子,便带着诚意说道:“常伦兄,其实你可以跟家中那位公主商量一下,让冬儿过门。”
“嗯嗯!”
依旧躲在李常伦身后的冬儿头似拨浪鼓,不断点头!
“万万不可!”李常伦反应极其激动,一想到家里的那只母老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奈之情,“唉,我内人,你是不知道她……”
李常伦在迎娶公主后的一个月里,便瞒着她纳了一个妾,谁知第二天洞房起来之后,那妾便躺在床上失去了生气,瞪大着铜铃般的眼睛看着李常伦,身体也被分成了两段,自己则是躺在那小妾的血海之中,全身沾满了血。
那床榻旁摆着一柄刑场砍头的大屠刀,屠刀上沾满了血渍,除此之外,房内的地板上清楚的写着几行血字:若再纳妾,连你一块砍了!
佟!佟!佟!就在这时,敲门的声音忽然响起!
冬儿脸色猛然变得煞白,吕奉先的凶名,可是传遍了整个凤鸣院。
她蜷缩着身躯,一脸委屈巴巴的神情,将头埋进了李常伦的后背。
刘长生双眉一皱,脑海中回忆起方才欧阳红的声音。
“是他找上门来了。”说罢,刘长生捡起了冬儿掉落在地上的桃木剑,往门后一躲。
李常伦转过身去,面对着冬儿,重新把手中的胡子贴到她的脸上,将她推进了最内屋。
门外的吕布则是手持方天画戟,站在屋外,见里屋迟迟没有动静,面目更加狰狞,提起手中的方天画戟便是往门上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