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来也好,听说这次祭天仪式,门主也会参与。”
“对了,叶师兄。”
燕青樱神秘一笑道:“那李霸元也回来了,正提着锤,找你比拼呢。”
“……”
叶洋皱了皱眉头:“那傻小子虎劲真足,我不就是小时候踹了他屁股一下吗,怎么都成年了,还这么记仇。”
飞天门各弟子中值得叶洋关注的人不多,燕青樱绝对算的上是其中一个。
她出身贫苦农家,原名叫做燕福男,意为男丁兴旺的意思,家中有一兄一弟,重男轻女,自记事起便要担壶提浆,在家中侍奉农活,收拾碗筷。
即便是有学习进修的机会,也都给了兄长及弟弟,到了十五六岁还是大字不识一个,后来又被父母卖去大户人家,给兄长凑彩礼。
新婚当晚,她跑了出来,一路西行,竟然遇到飞天门招收弟子,便拜进飞天门,重新开始学习
日学一字、二字、三字,渐渐能博览群书,自己给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燕青樱。
在飞天门,如果说叶洋是勤苦修行第一人,那么燕青樱绝对算得上是第二人。
所以,她才能够从出身贫寒,十五六岁还大字不识的农家少女,在飞天门弟子中牢牢排在第一梯队不掉,行走于外,被称呼一声燕子剑。
扪心自问,叶洋对于燕青樱是极为敬佩的。
他是能看到自己的修行进度,所以日进一点,经久累积,不放弃。
而燕青樱完全是靠一股毅力。
“宗门祭天仪式在即,可惜穷尽身家,也只换了一颗护脉丹。”
燕青樱暗叹一口气,叶洋深有感触。
穷!
是他们共同的通病。
……
辞别燕青樱,叶洋牵着驮云马走到了白子真的大院。
见到叶洋前来,白子真一瘸一拐的拿了一副碗筷,招待叶洋一起吃喝。
叶父还健在时与白子真便是经年的好友,那时叶父是护法堂堂主,对白子真照顾颇多。
后来在护卫飞天门时,叶父身死徇道,白子真被打瘸了一条腿,念及旧情,在叶洋成长的过程中对他极为关照。
“白叔,这是从风雪小肆中特意给你带的梨花白,你尝尝。”
叶洋从包袱中翻出来两瓶精酿的梨花白,将套着梨花白上的草绳一提溜,送到了白子真的桌前。
白子真是个老酒鬼,用鼻子凑了一下。
顿时闻到这酒清甜芬芳、回味悠长,真像是春天盛开的梨花一样好闻。
“难得你心里还有我,打开,打开,快打开。”
白子真心头好像是猫挠一样,痒痒的,他这一辈子什么酒没喝过。
但是,有晚辈特意给自己带的酒,那真是打从心里面高兴,不自觉的就兴奋了起来。
二人就着菜,小酌了一瓶,剩下的那一瓶,则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