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是一边不忍心,一边又感到气结,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心软的随格固抱着自己。
这一心软,格固反倒是顺杆往上爬,将于泽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
“你方才赶我走。”
“我……唔,又咬,你属狗的?”
“只咬你。”
“……别闹了,扶摇还在牢里呢!”
被格固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说起来,如果没有那次行刺,于泽也不会栽在这臭小子手里,还是用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鬼理由。
最让于泽没想到的是,格固都恢复记忆了,还会这么像以前一样死缠着自己不放。
格固也不想真的惹火了于泽,微微将自己的手放松了些。
“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道还真打算去劫狱不成?”
“自然不能,方才只是一时冲动。”
若不是方才心急火燎的,于泽自然是不会想出这样的笨法子,如今已经冷静了许多,当然明白这事不能急,得从长计议。
“先安排人盯着点那边,你身上还有伤先喝了药休息,待明日再想办法。”
随后格固便将于泽拉着坐下,左手拿碗右手拿勺,一副要喂他喝药的模样。
于泽伸手要去接,却被格固躲开,只好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能不能让我自己来?”
“不能牵动伤口。”
“……好吧。”
瞅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地方,于泽只好妥协,他的手确实不好随意活动。
被格固一口一口满目柔情的喂完了药后,于泽端起桌上的茶,想润一润发苦的嘴巴,却又被格固给拦了下。
“你又做什么?”
“枉你还随慕容叔叔研习医术,刚喝完药哪能饮茶?”
“咳咳,一时忘了。”
于泽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格固又从怀里拿出个小油纸包来,打开一看是少许蜜饯,捏住其中一颗便喂给了于泽。
吃完后,于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莫不成当真被格固这厮宠坏了?
“好了,睡觉。”
说完,也不待于泽回答,格固便拉着他直奔卧房,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药中有安神的物什,于泽稀里糊涂的,任由格固吃了好一通豆腐后,没来得及追究便睡过去了。
次日清晨刚到饭点,身处牢狱的宁扶摇便有狱卒给她送来吃食,清粥小菜好几碟在她面前一字排开。
宁扶摇一一扫过这些吃食,又往旁的牢房里看了一眼,她的眼可不瞎,那玉米糊糊配糙馍馍的,不知比她这个差了多少。
转而看向送吃食的狱卒。
“这?”
“姑娘放心吃便是,你还未曾定罪,我家大人说不可苛待。”
“是否……于理不合?”
“姑娘大约是江湖中人,谨慎些倒也理解。”
那狱卒一笑,正好多拿了一双筷子,便毫不犹豫的当了一回试毒的。
“这……”
宁扶摇欲言又止,她倒也不是放心不下这吃食,只是这区别待遇,让她觉得不太自在,一时不知如何动筷。
那一旁的犯人正愁自个的吃食没滋没味,见宁扶摇这般,立马就凑到了栅栏边。
“这位姑娘,您要是不吃,赏给我可好?”
那犯人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一眼便觉得宁扶摇气度不凡,是以说起话来还算好听。
最后宁扶摇也不再多言,分了那犯人两碟小菜,便端着清粥就着小菜吃了起来。
而此时城主府中,恨的宁扶摇牙痒痒的崔芸,正倚在崔青山臂弯里闹变扭。
“爹爹,昨夜你为何不让我打她个脑袋开花?”
“呵呵,你这丫头怎的如此粗暴狂野?”
随手剥了颗荔枝喂到崔芸嘴里,崔青山满心满眼的都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