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难当,小人易做。
眼前这些人,看似悦色容颜,谁知他们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
玲琳尚小,出言不知轻重,无意道出了书音的下落,她又害怕得躲在了李叔叔的身后。
一语之下,激得王管家敛收凶目,佞颜拂过,何止心冷。
“小姑娘,你可真聪明,居然知道叔叔要找叶书音,你可是立了大功哟!”王管家幸灾乐祸,一脸奸笑,乐语开颜。
难怪她不解人间思愁,无善心难理真情可贵。
王管家两眼直盯着椅子上的那位姑娘,虽是满目疮痍,衣衫不整而显得虚弱不堪,可他却毫无一丝怜悯之心,一脸鄙夷地挥手示意,冷声道:“动手。”
此话一出,他身后的两个随从一脸凶神恶煞,令人齿冷,正要朝着那位姑娘走去。
“我看谁敢?这是医馆,容不得你们在此放肆!”李叔叔怒目而视,瞧着这些不善之人。
纵是面容稍显苍老,却也老气横秋,随后又他挡在那姑娘前面,毫不畏惧那两个大汉,叱道:“甭管今日谁来了,若要把这位姑娘带走,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李叔叔正色凛言,一副坦然自若,豪不畏惧所恶之人。
王管家不以为然,只手示意,那两人会意之后,顺手把李叔叔推倒在地,又蛮横地揪起那位姑娘的头发,蹂躏在地,实在让人一身冷汗。
脸色苍白,发簪零落,头发凌乱得已遮掩着她那血迹斑斑的伤脸,身子虚弱而没有丝毫地挣扎。
她呼吸急促,显然是被人打伤了内脏,忽然一口鲜血喷到王管家身上,发出微微的呻吟之声,稍缓气息之后才弱弱地吐出一句:“你这个畜生,你……你不是人……”
邤府中人暴厉恣睢,亦不通情达理,玲琳恨意颇浓,她见不得如此凶狠之人,虽说小孩不知轻重,却也知人善恶。
玲琳越身扑在王管家身上,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并不停地用手击打着王管家,哭道:“你这个坏人,我不许你伤害那位姐姐,坏人……”
王管家被咬得一声大叫,“你个小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他猛然把玲琳摔倒在地,大声喊道:“来人了,快给我把这丫头扔出去!”
门外的人听到王管家呼唤,便急忙冲进来,却似豹头环眼,杀气腾腾,猛然提起玲琳就要将她扔出门外。
忽然门外有人高声大喊:“叶家地盘,谁人敢造次?”
语中气势凌人,底气十足,甚是傲慢不已。
马蹄踏雪,扬头长叫,像是野性难驯。
众人望去,马背上正有一人身着华丽,手持长鞭,气势不凡。
远望去,他曲目俊朗,却一身傲气,正从马背上翻越而至,使力挥鞭,正击在拎起玲琳大汉的手背,顺势离王管家五尺不到,又挥鞭打在王管家的头部,瞬间他摔倒在地,已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顷刻之间,只见王管家头部鲜血淋漓,他大叫一声:“啊——”
众人瞠目结舌,毫不言语,心想如此娇纵之人实在前所未见,胆敢公然挑衅邤家,连王管家也敢打,实属自取其辱。
可他却丝毫不畏惧眼前之人,反而淡定有致,便轻轻扶起玲琳,温和道:“玲琳,你没事儿吧?”
玲琳心里害怕之极,还没答话便已撒气大哭起来,紧紧抱住苏俊熙,哭道:“大哥哥,我害怕,他们……他们要把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