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金兵已经攻上城楼,城外金军已经停止了抛石机的铁火炮攻击,但是战争没有因此停止。
南熏门城楼,龙血玄黄,东砍西斫,鲜血似乎要染红了整个天际,空气之中,充斥着一股令人闻之窒息的血腥味。
“杀!”
一个宋军士兵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一脸怒状,手持一柄铁锤,朝一个金兵头上砸去,
“砰!”
由于金兵及时躲闪,铁锤没能一击即中金兵头颅,但还是砸中了金兵的肩膀,发出一声闷响,而金兵厚重的盔甲上,被砸出一个凹陷,巨大的力量将金兵身子往地上跪了下去。
宋军士兵趁机挥动铁锤,动作迅速的再次攻击欲要起身的金兵,一阵疯狂的轮锤,金兵被砸的血肉模糊,死在血泊之中,
宋军士兵正欲转身,继续铁锤攻击金兵,不料刚刚转身,头顶突然出现一个狼牙棒,
“砰!”
狼牙棒毫不留情的砸到宋军士兵的头盔上,发出金铁击打闷响,宋军士兵口吐鲜血,当场被狼牙棒砸死。
手持狼牙棒的金军士兵又被两个宋军士兵用长枪刺死在城楼。
死了一个金军士兵又跑来三四个,朝两个手持长枪的宋军士兵砍了过去,
两个宋军士兵用长枪对着四个金兵突刺,其中一个冲杀在最前面的金兵被长枪刺中,宋军士兵没有将金兵身上长枪收回来,而是怒吼着,双手紧握长枪,用枪推着中枪金兵朝前面而去,而他身后的金兵被中枪金兵阻挡,连连后退,最后退到了城墙上,
另外一个宋军士兵双手握枪,朝最边上的金兵刺去,那个金兵视线不佳,来不及躲闪,被长枪刺中,从城楼上坠落,其余被逼近到城墙的金军士兵又被宋军士兵用长枪横着推倒,也从城楼上坠落而死。
“父亲,城楼上的金兵越来越多了!”
张伯奋走到张叔夜旁边,指着不远处城楼上不断蜂蛹而上的金军。
此时的张伯奋,目色忧虑,手持一柄血淋淋的长刀,刚刚还一身银甲,已经被血污所染,形成墨色。
“猛火油柜!”
张叔夜眼眸依旧没有任何波动,肃冷说道,
“是,父亲!”
张伯奋提刀而去,
片刻之后,城楼上出现了猛火油柜,一个个手持猛火油柜的宋军士兵点燃猛火油,怒吼着朝城楼上的金军喷火。
一个金兵被猛火油喷中,但是他还没有死,身上的火焰将他吞噬,剧烈的灼烧痛感让他在城楼上惨叫着,他想要用手拍打身上火焰,扑灭火焰,但是随着寒风吹过,反而越烧越旺,他旁边的金兵怕波及,纷纷往边上退去。
猛火油虽然厉害,但是在这冰雪寒风凛冽的天气之中,却是减弱了许多,若是放在炎炎夏日,干燥的气候,猛火油喷出来的火焰都有一丈的距离。
而此时的猛火油,只能近身喷火,而且火焰威力也小了许多。
猛火油只能减缓金兵登楼速度,却不能完全阻止金兵登楼。
金兵陆续的通过云梯车登上城楼,此时的南熏门城楼,已经进行着肉搏近战。
到处都是厮杀声,金铁击打之声,惨叫声,无数的声音在城楼上响起,
一大片金兵登上城楼,又被宋军杀退了城楼下。
眼下已经是酉时,临近黄昏了,算起来,金兵攻城,已经差不一天了。
整个南熏门有几次被金兵攻占,但还是被宋军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