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州府知府?这可是稀客啊,自从两月前袭爵后,朱厚烇就再也没见过他。
“人现在在哪呢?”
“在承运殿外,施长史和詹长史陪着呢...”
...
荆王府内的建筑分为外朝和内廷两部分。外朝的中心为承运殿,是荆王接见外客、举行大典礼的地方。
朱厚烇很快就来到了承运殿,坐在了他的王座之上,明朝的亲王规格很高,比如可以穿五爪龙袍,也比如这座承运殿的规格比故宫的乾清宫也差不太多。
在小太监的通传下,蕲州知州余忠在两位长史的陪同下走入殿中。
“蕲州知州余忠拜见王爷!敬请王爷钧安。”余忠冲着王座上的朱厚烇拱了拱手。
他并没有向朱厚烇这位大明最高级的贵族行大礼,而只是拱了拱手,这也是藩王被边缘化的表现之一,要知道在朱元璋在《皇明祖训》里可是明文规定,地方官员要在重要节日去向藩王们去磕头问安的。
不过余忠的也是为了避嫌,免得有什么和藩王往来过密的传言传出来,那他的仕途可就毁了。
对于余忠的表现,朱厚烇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毕竟他封建等级的观念并不重,他轻轻的挥了挥手,直接进入了正题:
“不知余知州今日来荆府所为何事?”
“王爷容禀,近日有一股流民流落到蕲州城外,荆府向来乐善好施,所以下官前来请求王爷赈济灾民...”余忠不卑不亢的说道。
原来是来打秋风的啊!
朱厚烇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而是看向了两位长史,“对于流民之事,府中以前是怎么处置的?”
詹彬立刻站了出来说:“禀告殿下,之前府中都是在城外设立粥棚去赈济灾民。”
“那就照旧吧,此事就交由詹长史负责吧!”朱厚烇淡淡的说道。
“下官领命!”詹彬抱拳道。
“下官代城外百姓多谢王爷赈灾之恩。”余忠也抱拳说道。
“本王藩守一方,自当为百姓做些事情。”
“王爷高义!下官不及也,既然此番事了,那下官就告辞了。”
“余知州且慢!”朱厚烇喊住了余忠。
“王爷还有何事?还请示下...”
“其实流民之事本王已有耳闻,本王今年得沐天恩,承袭王爵,皇兄之恩德本王无以为报,只有多行善事为皇上祈福...”
“王爷所言甚是!”余忠以手捻须,不断地点头称是。
“所以本王怜惜流民之中的孩童整天要流浪颠簸、餐风露宿,极易夭折,遂命人去将他们都收入府中,让他们免受饥寒交迫之苦...”
余忠一不小心扯断了一根胡须,他心中闪过很多个念头,他忽然发现他有些看不懂王座之上的少年了...
殿中两位长史也面面相觑,这事他们不知道啊!小王爷这是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