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扭曲的恶魔尸体，科兹一时有点弄不清状况。

第一次面对恶魔的困惑，第一次受伤的震惊，以及最重要的———预言能力第的一次失效，这一系列突入起来的变故都给科兹带来了诸多不安。

“任务…应该完成了吧…”

整个行动过程透露着一种难以明说的诡异，有的时候，事情太顺利的话，大概率是命运在给你憋个大活儿。

“如果就这么简单…弄死这个家伙就结束了吗？只要杀了这个关键人物就结束了吗？”

未来，真的这么容易能够改变？

如果是之前的科兹，在他强大预言能力的加持下，他对未来从不会产生什么怀疑，而现在，他就像个瞎子一样，看不清自己所作所为而引发的一系列后果，这让他越发的感觉自己似乎走入了什么死角。

“红头罩，苍白、墨绿与鲜红、小丑扑克……”

3个指示，3个特征，那怎么说自己也应该至少见证这些特征，才能确定自己找到了帝皇所指示的敌人

“等等...情报学...已知思维定式…”

人类无法认知超出感觉的范围，而反过来，人也只能从自己的已知中来感觉周围的环境。

所以在情报学上有个大忌：“永远不要用你的猜测当成确信的结果去验证，否则你的猜测一定会被验证是正确的。”

哪怕是康拉德.科兹，也不例外，他虽然是帝皇的超凡之子，但是这颗星球上独特的灵能环境，让他的成长状态远不及他的兄弟们。

就像被堵住了大部分出水口的水管一样，仅有不到几十分之一的本质随着科兹的成长苏醒。

“我将我的已知，当成了任务的已知…红头罩或许出现了，三个颜色和小丑扑克却仅仅是作为后果的提示？如果我真的弄死红头罩就能改变这一切，那父亲何必给我三个提示？”

退一万步讲…面前这人，甚至都不一定是真正的红头罩，毕竟那东西只是一团扭曲的血肉，而指示中的红头罩，应当不存在什么比喻。

这一切都是一场巨大的思维定式误导。有什么东西同样知道那个三神神选的存在，而且在助推他的出现。

“如果这样想...那我面前这个恶魔的出现，目的是....”

科兹颤抖着将手指指向了自己，那些东西同样也知道他的存在，甚至可能知道帝皇的存在，并且针对他的行动制定了一次猎杀计划。

“坏了...”

科兹向外冲去，他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哥谭市中城区，一名脱口秀演员正在进行着他蹩脚的表演，台下的观众只把他当成每个这种普通的小酒馆中，必要的一段背景音而已，并没有人在意那名扮作小丑的家伙嘴上那些无聊透顶的过时笑话。

“嘿！你！下来，有两位客人找你。”

酒馆老板粗鲁的呵斥着台上的演员，他搞不明白这样一个无趣的家伙，怎么会有主顾点名要看他的表演。

演员被老板带进了一间包厢，两个穿着大衣的客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老...老板好...”

演员颤颤巍巍的向两位主顾问好，随后战战兢兢的开始了自己的表演，讲笑话，玩杂技，甚至做出那些夸张滑稽的动作，他在进自己所能来逗笑这两位难得赏识自己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