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活也没有啥干的了,但队长又给申请了一个修渠的事,虽然他们这日常用水是够的,但如果长时间不下雨,地里的庄稼就受不了,之前有过一次,如果不是最后下了一点雨,可能会颗粒无收。
那一年他们家一年都喝稀的,里面就跟水一样,山上的野菜都被挖没了,有些人家还出去要饭,队里不给开证明就偷偷跑出去,可是城里也是供应粮,都是定数根本没有多余的,那些议价粮不仅贵还少。
痛苦的记忆总是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看着眼前的孙寡妇,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拦住自己,她男人去世好几年了,留下一个儿子也才十一岁,队里人都说他不要脸,经常有人去他家,具体的他不怎么在意。
不过他看过去这人比队里其他女人看着有肉多了,前面也很大,在这个年头可不多见,如果不是这里人多他肯定扭头就走。
“孙寡妇你有什么事吗?”
“卫国,你这娃咋这么说话呢?论年龄我比你大十几岁,我男人是你长辈叫我个婶不是问题吧!”
他不想和这人多说什么,其他人都看着呢?如果有什么流言传出来,对他名声不好。
“那婶子有什么事吗?”
只见她扭捏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那个能借我一点钱吗?”
“什么?”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要跟我借钱,我没钱。”
“卫国,你就借婶子一点钱吧!三妞都说你有钱,婶子也是没办法了啊!”
听到三妞两个字他就知道是谁了,不是别人就是陈阳伟他娘,这狗日的还敢给自己找事。
只见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住了心中的怒气,对着眼前的孙寡妇说道:“婶子,我真没钱,我要是有钱还会穿这么多补丁的衣服吗?还会每天吃不饱饿的上山找东西吗?你如果急着用完全可以去队上借。”
“可是三妞说你有,既然你没有那婶子就跟你道个歉。”
说完就转身向着大队的方向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许卫国眼神冷了下来。
不行,这气不能忍,只见他扔掉手中的铁镐,直接向着另一段修渠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猛跑过去,然后跳起来将人踹了出去,坐在对方身上一拳接着一拳。
“啪啪啪,砰砰砰,嗵嗵的。”
一旁的人都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动起手来,谁能说一下,一圈人都向后退去。
等陈阳伟他家里人来的时候许卫国才停手,当然不会只打头,要是有个好歹还得赔,身上,腿上,后背能动手的地方都动手了,还有掐人,拧这种女人手段也有。
“还不赶紧将他们拉开。”
队里的书记本来就在这里监工,这事一般都很轻松,就是过些时间看看渠修的怎么样,有没有符合标准,毕竟这里是后山,还得看着不能出现意外。
没想到有人报告打架,这个行为太恶劣了。
两个人拉开以后,他看着上面打人的看去,这不是许卫国吗?虽然脸上也青了一块。
又向另一个人看去,“哎呦,这是谁啊!脸上肿着,眼睛都青了,这么惨。”
“许卫国,你看你把这位…同志打的都认不得了,这太过分了。”
旁边的人给队长说,“他是陈阳伟。”
“嗯,这位陈阳伟同志打的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