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营帐中,柳湘莲放下手中的夜视望远镜,低声将贾蔷唤醒,并报告道:“二爷,不出你所料,有人跑了。”
贾蔷睡眼惺忪的问道:“有多少人?”
“三五个吧。”
“那不用管他,也不要打草惊蛇。”说着的同时,从怀里摸出一个核桃大小的金表来,看了一下时间道:“我再睡会儿,到时间了再叫我。”
“好嘞。”柳湘莲连忙应下。
其实,他也不知道蔷二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大概猜到是在引诱敌人上钩。
而且这几個月来,他已经对蔷二爷信服不已,相信二爷一定是胸有成竹才这样安排的,于是安心的继续放哨。
时间很快就过了子时,本来应该将二爷叫醒,换他来。
因为这个叫夜视镜的东西可是了不得的宝贝,黑灯瞎火的都能看清楚,二爷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只能两人轮着来。
当然,外面营中也有巡夜的,自己两人是暗哨,可以看得更远,以便提前做出应对。
很快,又五天过去,已经陆续有一百余人逃走了,如果不是抓到了一些就地正法,恐怕逃的只会更多。
可即便如此,士气比进来之前已经下降了一截,再这样下去,整支军队很可能就不战而溃了。
贾蔷心里也着急:“他娘的,怎么这么能忍?”
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继续比拼耐力。
黑虎寨,黑虎堂。
几个京营逃兵跪在中间的地上,面对周围凶神恶煞的山匪吓得瑟瑟发抖。
独眼老三冷声问道:“说,这些天你们都在干什么?”
“回大王,回大爷,回……”几人争先恐后的,生怕自己回答慢了一点就成为刀下亡魂。
独眼老三被吵得头痛,大喝一声道:“住口,一个个来,你先来。”
最左边的一人连忙道:“回大王,那贾蔷啥事也不干,整天就躲在营帐里吃香的喝辣的。”
“他还让兄弟们打野味给他打牙祭,有时睡到晌午才醒……”
营帐里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但打野味的事情却是真的,下面的弟兄早有汇报。
那姓贾的,究竟是来打仗,还是来郊游的?
独眼老三又一指旁边一人,那人连忙接话道:“是啊大王,那姓贾的一看就不是个会打仗的,我听说,之前他就是一个只会斗鸡走狗、赏花玩柳的下流胚子,软脚虾一个。”
“就他那尿性,见到几位大王恐怕直接就要吓得屁滚尿流了。”
书生老二插话道:“我们可是很清楚,他陪着你们辛苦操练了一个月,怎么就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软脚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