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血液(二合一)
“这是什么?”
林安有些疑惑地拿着女巫安琪爆出来的玩意,左看看右看看,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它长得有点像是一个石雕云纹,但质感摸上去有种动物心脏的弹性和劲道。
这玩意并非静态的,上面不断游动着类似于木炭上的火星,散发着橘红色的光芒。
但这种橘红色和熔炉运转代表生命活性的光芒不同,它看起来更为吊诡。
从韵律的角度来看……
它显得极为的压抑和克制,但极度的克制之中,又显得如此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开。
“这……”
“好强烈的既视感啊!”
噢,应该是心脏的一块碎块。
“好家伙!”
“内部重力术?”
“啧~”
这个坑里好似重力都被加强了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被夯击了下去。
林安先是感受到一阵湿润,只觉得手中的这个石雕云纹像是心脏一样开始跳动。
那么有意思的来了!
“咦?”
最关键是,这些蠕动的弯曲红毛上不断游走着火星,竟开始冒出血水。
额。
林安默默品味着刚刚翻涌而出的回忆和情绪,有些自嘲地笑了两声。
林安惊叹了一声,想起了刚刚自己被调动的那段记忆所迸发的那股情绪。
林安目光灼灼地看着石雕云纹,一瞬间想到了巫师的‘巫术种子’、鹿角甲字脉的巫妖尸体制作的甲胄、动物石宝制作的技艺传承道具……
游戏世界新主城的地下下水道里,阴暗潮湿的通道密密麻麻的遍布,化为一个不知道有多少层的复杂网络。
那上面游动的火星样式陡然停滞了下来,在灵气的作用下,径直朝着云纹之外延伸,弯弯曲曲,不断蠕动。
林安再度将目光看向这个心肌质感的石雕云纹,有些明悟,“灵性的实体化?”
这同样是丑陋脑袋发梢滴落血液的画面!
他可没有兴趣抓着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放。
是了,这就是灵性的碎片,而灵性在这个融合了灵界的游戏世界里,是会呈现出真实的样貌。
人是有自我调节能力的,埋藏在心灵深处的记忆被巫术挖坟了出来,晾一晾,晒一晒,最终又会再度沉沦到心灵深处。
林安尝试着利用手中的石雕云纹撬动灵气,这不难,类似的手法林安以前接触过很多。国外使用石宝武器、国内使用石宝作为熔炉核心,以及巫师将宝宠(石宝)作为巫术仪式的核心……
这些血水从弯曲红毛的末梢垂落,蜿蜒在他的手臂上,沿着手腕滴落在地面。
看起来就跟长毛了似的。
也就是说……
众所周知,巫术的本质就是灵性撬动灵气,在灵界维度发生反应之后在现实世界维度的具象化。
脑袋的面部丑是丑了点,但说实在的,它的头发是真的顺滑,又黑又长又顺滑。
除非它变成了实体,就这样被抓在手中。
嘭~
一声沉闷的响动,林安前方出现了一个百米直径的大坑。
林安尝试着调动自己心灵的力量,用这种方量去使用这块石雕云纹撬动灵界灵气。
“这玩意就是個巫术!”
“这算什么?”
这个灵性碎片在具象化后,简直就可以直接当做是一个巫术道具啊。
没有巫术被激发。
倘若要给这种情绪配上一个标签,那应该是——老实人快炸了。
只是丑陋脑袋的头发更为细腻柔顺,也不会像这般弯曲。
……
怯弱的过度压抑中,孕育着阴狠的暴怒。
如此眼熟的画面!
这是自己的熔炉意志的那颗毛心脏的样式!
他隐隐感受到这个石雕云纹和自身的契合,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那种灵和性的交融,只让他感觉仿佛自己正握着自己的一块肉。
但这还不是让林安感觉最神奇的。
“脑袋,你怎么不流血了?”
陈舒云此刻正小心翼翼地躲到一个拐角处,盯着通道深处一个宽敞的平台角落。
那里有一只长得像西式火龙的怪物被锁链锁着,正盘踞在地上打着瞌睡。
她在等待。
等着这头怪物在草药的影响下彻底昏睡过去。
她身后的一块石头凸起的小平台上,小松鼠好奇地打量着丑陋脑袋,有些疑惑地伸出小爪子摸了摸,“还真的没有血了!”
丑陋脑袋眨了眨眼,“是吗?我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是的,它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没了也好。”
脑袋嘿嘿一笑,“你不知道,那些血烦死了,有时候滴进眼眶里,还挺蜇人的。”
小松鼠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是不是有种感受不到具体哪里痛的蜇人刺痛?”
“对,就是这样!”脑袋哇哦了一声,“你竟然知道?”
“那是~!”
小松鼠叉着腰挺着肉乎乎的小肚子,有些嘚瑟,“这是沾染了人性的灵气,噢,你可以直接认为是灵气被人体转化的巫妖之气,它跟心灵接触的时候,就这种感觉!”
“陈舒云懂得真多。”脑袋惊叹着,摇晃着自己,过往黏糊糊的头发此刻终于能被甩起来,那感觉颇为有趣。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小松鼠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是说,你头上的血液可能是外来的!”
“咦?”
“等等!”
小松鼠猛地扒拉住脑袋,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脑袋,你的脖子好白啊。”
“白?”
脑袋表示不能理解。
它自己照过镜子。
说实在的,自己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忍直视。
就没有见过这么丑的人,整张脸青紫得发黑,嘴唇满是皲裂的黑红色裂痕,牙齿参差不齐地长在乌漆嘛黑的嘴巴里,舌头看起来更黑……
就一鬼样!
“对呀,只有一小截。”
小松鼠将脑袋都埋入到脑袋的头发里,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那截白皙细腻的脖子。
如果不去看上面那部分的青紫色皲裂皮肤、也不去看下方断掉的脖子处的血肉模糊,光是这截脖子,甚至能让它想象到这应该是一个极美的女人的脖子。
“嘶~”脑袋哆嗦了一下,抖了抖,“别摸,痒!”
“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