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提醒江达,别忘了,军营里还有个霍云州呢!
江达眼中有畏缩,他其实挺怕霍云州的,“说的也是,那这些就算我买的,你看这些够吗?”他在兜里抠了半天,抠出一块发黑的银锭子,沈清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掂了掂,觉得根本不够一两,但她也不好再追要。
但她是这样说的。
“江爷觉得够,那便是够了,天色不早了,厨房备了饭菜,几位一路劳累,吃过饭早点歇息,明儿一早就能出发回边关。”饭当然是在霍家做的,沈婆婆一早就过去准备了。
老太太见了当官的就紧张,所以压根没敢露面。
但做一顿饭,招待他们,还是没啥压力的,反正现在家里也不缺粮食。
张驼子挺看不上江达斤斤计较的性子,跟个娘们似的,但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自然不会多说,等回去后告知霍云州一声便是。
晚饭摆上桌,他们一共来三个汉子,都是能吃下一头牛的吃货。
所以沈清叫奶奶把份量做足,不求精细,只要能把他们填饱就够了。
霍老伯还问要不要准备些粗酒,沈清摇头否决了。
他们两家现在是老的老,弱的弱,她跟姐姐又是孤身女子,要是这几人喝多了闹出事来,可就麻烦了。
霍老伯略微一想那后果,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便早早的把她俩赶回家,嘱咐他们把门窗都关好,至于这几个人,由他们祖孙俩招待就行了。
江达盘腿坐在坑上,吃着热乎乎的兔肉火锅,还在那问呢!
“咦?那俩小姑娘呢?叫她们一起来吃啊?”
霍老伯笑着打哈哈,“天晚了,她们也得回去歇歇,明儿还有好多活呢!”
江达面露不悦,张驼子抖了抖背上的罗锅,说道:“就是,我瞧那俩丫头累的都直不起腰了,你们也都不容易,十亩地,就你们几个人,可够干的。”种地是个辛苦活,是真的不容易。
霍老伯:“谁说不是呢!吃吃,都是野味,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嗯,这兔肉好吃,炖的入味了,烟熏咸鱼也不错。”张驼子吃的嘴巴停不下来。啃一块兔肉,嚼一块鱼肉,又夹了一筷子青椒炒鸡蛋,炒豇豆,炒韭菜,辣辣的,很下饭,他吃的冒汗。
江达望着一桌子的菜,问道:“没酒吗?”他刚才不好意思问,可看着如此丰盛的菜,若是没酒,他都吃不下去了。
霍老伯连忙表示歉意,“咱们这儿离镇上远,所以没能打酒来招待几位,等下回你们跟云州一块回来,一定要好酒招待。”
张驼子把筷子一放,脸也放了,“咱们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来喝喜酒的,等霍兄弟娶亲,咱们再来这里一醉方休,岂不更美?”
江达没再言语,但依旧闷闷不乐,他嗜酒,现在也只能用茶代替。
霍林蹲在厨房里,压根没敢过去,那几人虽是哥哥的战友,但他还真不喜欢这几人。
军人气场没看见多少,倒是有几分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