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她被关进佛堂里冻的瑟瑟发抖,她从门缝中看见君青梧的身影。
梦中的她拼命的喊着:“兄长,兄长,你帮帮我……”
佛堂里很黑,她太害怕了。
“我没有抢偷父亲的东西,不是我……”
然而没有用,她只看见君青梧冷冷的留下一句话:“妹妹,做错了事就应该好好自省,以后别再做这些偷盗的事。”
她跪坐在门前,看着外头的人走的越来越远。
被陷害当众出丑,诬陷她偷东西,九层暗狱中的酷刑,一切都如走马观花,这刻在君朝云的骨髓里。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床上的小姑娘哭的越来越厉害,不停的自言自语。
“娘,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放开,放开我。”
少年站在床前,本该入睡的他被小姑娘的动静弄醒。
楚离俯身,指腹轻轻擦拭小姑娘眼角的泪水。
“醒醒,阿云。”楚离低声唤着。
陷入梦中的少女依然止不住的哭泣,不停的嘟囔着。
楚离眸中划过一丝冷意,侧身听着少女的梦呓。
“我,我不要回伯府……”
“阿离,阿离救我……”
少女眉头紧蹙,手指用力的拽住被褥,试图想从梦境中挣扎出来。
伯府?
据他所知,过往君朝云从未接触过像伯府的高门。
不对,他想起一种关于陈家的旧闻来。
陈家的那个田氏多年前似乎在燕京的高门中做过奶娘。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回了老家。
可是小姑娘小心梦见了极其痛苦的事,还和燕京的高门贵族有关。
少年脸色微沉,伸手掐住小姑娘的脸蛋,试图弄醒她。
可还未用点劲,君朝云张口咬在嘴边的手指上。
手指传来微末的痛感,楚离鸦睫未动,轻轻叹了一口气。
贝齿锋利,咬开血肉,溢出的鲜血似乎取悦了床上的小人儿。
少女汲取着口中的鲜血,防护竹子为甘甜可口。
一点点吞咽下去,片刻,小姑娘眉头舒展,身体也不再颤抖。
舌尖轻轻舔舐着伤口,慢慢松开。
“呵。”一片黑暗之中,少年轻笑出声。
幽幽地盯着床上的小姑娘。
嗜血?
果然他们是一类人。
月色倾斜,照在床榻之上,萦绕出温润的光。
小姑娘终于脱离噩梦,安静的沉睡去,紧抓着被褥的手也慢慢放松。
湿润的嘴角残留着他的血迹,唇色渐渐红润了些,楚离喉间微动。
想起那一夜夜做的荒诞的梦来。
就是不知此刻这血是什么味道,他向来不会亏待自己。
楚离微微俯身,鼻尖轻触小姑娘的脸颊,薄唇一点点挪动。
直到小姑娘的温热的唇被含住,楚离开始慢慢品尝。
分寸之间,只有二人浅浅的呼吸声,腥甜味传来,刺激的少年头皮发麻。
他呼吸微重,试探着吮吸起来。
睡梦中的小姑娘开始不安,小手在身侧轻轻挣扎着。
少年浅尝辄止便起了身,坐在床下,指腹摩挲着血迹。
与破庙那此不同,今夜是甜的。
他想。
楚离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仰头看向窗外的月色。
心底深处的那个怪物被一个名叫喜欢的情愫压制住。
将小姑娘的滑落的被褥盖好,楚离如一只饱腹的野兽,巡视了自己的猎物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厢房。
襄城外,马氏靠在角落一声不吭,这些时日,她反抗过,挣扎过,最后却也认命了。
翠香楼是襄城颇有名气的青楼,卖了陈莲能得五十两银子。
陈富出城之前取出其中的十两,其余都牢牢的藏了起来。
如今这世道,被卖入青楼的就没见过还能回来的,不用担心被老二夫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