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张合影之后。

安绵绵再也没有看到一家三口的身影。

霍黎就像从霍衍之的相册中消失一样，只剩下他的独照。

还有寥寥几张霍衍之和穆启铭的合影。

但……

不论是照片比例还是两人的站姿走位，看起来都很奇怪。

连续几张后。

安绵绵得以确定。

照片经过剪裁。

应该是从大合照中，单独把父子俩的部分独立出来。

穆启铭虽笑得开心，但让他露出笑容的对象并不是霍衍之。

许是那对看不见的母子。

至于霍衍之。

从他约莫四五岁开始。

他的脸上就再也看不到笑容。

只剩下一双黑眸，变得越来越凌厉，越来越冷漠。

看着照片上的人儿一点点长大。

从襁褓中的婴儿，变成翩翩少年郎。

安绵绵的心情说不出的滋味。

从照片就能看出来。

霍衍之从小到大，吃穿用度都是顶级。

穆家不曾亏待他半分。

但是情感上。

犹如荒漠，寸草不生。

虽然两人的经历并不相同，但安绵绵还是或多或少，能够体会霍衍之的感受。

毕竟他们都无法和父母双全的家庭比拟。

感情方面缺少的那一部分，不是用物质就能填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