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天轻拍着她抽动的肩膀,将嘴巴贴在她耳边,轻说着,“快别哭了,马上有人过来了,小心让他们误会是我在欺负你。”
吓得婉儿“呵”了声,赶紧脱离他的怀抱,从怀中迅速掏出一块白色绣花手帕,轻擦着涨得通红的脸庞,还不忘用粉拳撞击下他的胸膛,脆声骂句,“你就是个魔鬼。”
张云天做着苦瓜脸,心里却是喝了蜜,暗中吐槽,这个年代的美女,地位不高又不值钱,太好忽悠了,给他点时间,骗来一打都没问题的,不过,婉儿是他的真爱,只怕容不下太多的女人了,他暗中还是恶补一句,“二三个应该还是容得了吧。”
果然,常柏,孟达及行鱼带着一队士兵出现在百余米处的山路上了。
三日之后的临安府南郊,普安郡王赵瑗率着一众相关官员,在郊外亲迎凯旋归来的常德营将士。
张云天身为主将,免不了与众官员应酬一番之后才脱身。
他带着常德营的将士返回军营,而婉儿主仆则在黑白无常的护送下,直接回皇甫家。
城西有个金牛巷,之前叫金牛庄,皇甫家的大宅院就座落在此地,皇甫端木好谋,当初他还是初进官场之时,仗着家中有些余钱,前瞻性的购置了这处产业,经过十多年的完善,目前宅院也变成高墙深院了。
而当时和他一起投资这块土地的人,同样是非富即贵,现在这些人变成他的左邻右舍,所以目前的金牛巷成了西城的富豪权贵的住宅区。
此时皇甫老夫人半躺在卧室,床边有个五旬左右的嬷嬷,正小心翼翼的喂她小口小口的喝着汤药。
原来二日之前,皇甫家收到消息,自家商船在信州遇到叛贼,受到了惊吓,加上春夏之交时,又受了风寒,一时高烧不止,咳嗽不停。
此时她脸如蜡黄,满脸憔悴,有气无力的躺卧在床,望着自小就跟随在身边的商嬷嬷嬷,嘶哑的吐槽着,“这药汤好苦。”
商嬷嬷后面数米处,站着个高挑的少女,正端着个木盘,闻言上前一步,“老夫人,只要喝了药汤,奴婢已经准备了蜜橘汁呢。”
这时卧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皇甫端木和皇甫家当家大娘子出现在卧室门口了,守在门口的侍女揖礼后,迅速让开了路。
皇甫端木快步来到母亲床前,关切的问着句,“母亲,今日感觉是否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