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过两三岁?
怕是都死于人祸吧!
李福记得那个什么记录,有只鸡就活了二十一年。
“那老马你看看,这只鸡有三岁了吗?”
老马仔细瞅了瞅那两只鸡。
“小王爷,您看这两只鸡。”
“嘴短、粗、硬,鼻瘤颗粒肥大而明显,脚上鳞片清晰且粗壮。”
“恐怕不只三年,四五年也有了。”
李福看了看两只长得差不多的公鸡,想了想,还是算了。
总得给院子里的母鸡们,留个老公吧!
“就它了。”
李福伸手一指。
“老马,把这只将要成精的公鸡,给小爷抓住了。小爷要为民除害!”
老马浑身打了个冷颤。
李大人调他来是喂鸡的,不是来杀鸡的。
少了一只,他可怎么交代啊!
小王爷想吃鸡,还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叫他怎么拒绝好呢!
老马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颤巍巍的说道:“那个,那个,小王爷,杀不得啊!这公鸡是要给母鸡踩蛋的,杀了它,不好交代啊!”
“那不还有一只公鸡吗?”李福指着另一只公鸡说道。
“一只忙不过来呀!”
“你是说母鸡太多了?”
“一只公鸡配十只母鸡,这里十几只母鸡,需要两只公鸡才够。”
“这样啊!”
一只公鸡配十只母鸡,老婆多了,还真不是事。
难保哪只母鸡需要公鸡踩蛋,可公鸡不在家,那可怎么办呢?
李福眨了眨眼睛,笑呵呵的继续说道:“一只公鸡也太孤单了点。”
“是的,是的。”
老马连忙点头称是。
“那就一公一母,送它们上路,路上也好有个伴。”
老马晕了,孤单是这样解释的吗?
小王爷解决孤单的方式,还真直接。
没等老马清醒过来,李福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晕死了过去。
“多出来那些母鸡,隔几天再送过去好了。怎么的也得等它,在那边买了房再说吧。嘿嘿……”
最终,老马没能拗过李福,李福也没有为难老马。
公鸡躺在了盆里,母鸡回到了窝里。
一只就够了,管它路上孤单不孤单呢!
“老马,荷叶采回来没有......老马,泥巴和好没有......老马,坑里的柴火多添点......”
老马很累,比在玄甲军,跃马扬鞭杀敌还累。
不过老马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他学会了小王爷做的这个“叫花鸡”。
望着点点星火包裹的泥球,老马满怀期待起来。
应该很美味吧!
李福躺在屋里的小床上,数着时间,等待着他的“叫花鸡”。
却不知道,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李君羡正一五一十的,向李世民禀告着。
也包括他信口涂鸦的那首,似是而非的诗。
“这小子,胆敢杀本王的鸡。”
李世民听完,呵呵一笑道:“这诗写的不怎么样...一个下午,滴水未进,也难为他了。本王就不责罚他了。不过,你说他做的什么鸡?”
“殿下,是‘叫花鸡’。”
“叫花鸡?”
这名字蛮新奇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李世民觉得自己的肚子,也在叫着“叫花鸡”的名字。
“五娘子,走,陪本王去看看,杀了本王的鸡,本王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画外音---李君羡别名五娘子【武娘子】,是因为他的五个官职皆有个武字。贞观二十二年,李世民才知道的。也是在同一年,被李世民所杀。原因嘛,就是那个‘武’字。)
......
鸡还没熟,没熟的人却到了。
李世民带着李君羡,龙踞虎步的进了篱笆院。
老马拜见过李世民,赶紧进屋里,把李福从梦里叫了起来。
李福眼睛一扫,将三人挨个看了一遍,“嘿嘿”一笑。
好你个老马,吃只鸡你也上报。
一看你就不是好间谍,这么快就把李世民召来了。
不知道这样麻烦领导的员工,是最让人讨厌的吗?
自以为忠心耿耿,其实早就里外不是人了。
“儿臣拜见父王。”
李福躬身参拜。
“父王来这里,是要赏玩荷塘夜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