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笑,但这两句话刘卫仁说的还是挺正式的。
其实他真的把这几条小狗抱走王国福也不会说什么,但刘卫仁总觉得既然是要朝夕相处培养的猎犬,还是明确的买下归属会比较好。
王国福自然不明白刘卫仁的想法,因为他的狗就是从别的地方抱回家的,便以为是猎人独有的规矩,不由转头看了眼刘父。
刘父作为猎人,也大概能理解儿子的心理想法,便点了点头。
见状,王国福倒是犯了难了,他也没卖过狗,自然就不知道价格是什么样子,思索再三才试探的开口。
“要不这四条小狗,你给四毛?”
听到王国福的报价,刘卫仁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就从口袋里拿出四块钱递了过去。
开玩笑,一条东北猎犬都能卖一块,一条鄂伦春被他一毛钱买回去,这便宜他占着都不舒服。
“小子,我说的是四毛,你拿四块干啥,就几条小狗,好好养就行,哪值这么多钱。”
四块钱自然不算小钱了,毕竟一亩地承包一年才5块。
王国福自然不接,就要将钱推回去。
刘卫仁无奈,只好看向刘父。
刘父见状,便从刘卫仁手里借过钱,一把扯过王国福的手,将钱塞在他的手里,斩钉截铁的开口。
“王哥,这钱他给你就收着,不说这小狗多少,就当晚辈孝敬你的又能怎么样,这么多年你对我家照顾也不少,就别撕吧了,再撕吧我们就直接走了,狗也不要了。”
不得不说,对于老一辈的人情世故来说,刘父的作用还是要比刘卫仁大,一番话直接让王国福说不出反对的话,只能不好意思的收下钱,顺便帮忙将四条小狗放在了骡车上。
离开大队,骡车走在路上,刘父终于忍不住开口。
“老三,你真有把握吗?这村里可没人种过果树,这70年就是7000,你那1000完全不够,这要真赔了……”
后面的话刘父没有说下去,担心溢于言表。
刘卫仁则依旧保持刚才的笑容,一边逗弄着身旁的小狗,一边肯定的说道。
“爹,这个事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而且我也谈了,十年交一次,即便现在签了,我们也才交1000,果树成熟期需要三年,第四年就会开始盈利,我有信心,也有计划,所以你就放宽心,退一万步来说,我上山打个猎就赚了一千块,大不了后面多去几次呗。”
听着这十分自信且条理清晰的话,刘父果然是放松了几分,最后叹了口气,也是开始逗弄一只小狗。
就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刘卫仁再次开口提醒起来。
“对了,回家就别说我承包70年的事了,就说是十年,花了1000块,别让她们跟着一起担心。”
“哎呀,这种事我还用你教,你是老子我是老子。”
闻言,刘父先是点了点头,随即突然意识到什么,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地位不稳,努力的呵斥了两声出来。
刘卫仁笑了笑,也没在意,赶着骡车回了家。
因为狗窝不够的缘故,刘卫仁只能将他们暂时安排在屋里,等着明天扩建一下狗窝规模。
等到开春,五条猎狗都训练出来,加上阿福,再上山打猎,不说平推,却也不至于像之前一样带着阿福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