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刘忠他们把张举人找到了,还带来了李老锤铁匠等人。”一个商号伙计骑着快马到小矛墩报信。
“哦,太好了!”杨庆亮带了两个人骑马赶到了雅州广联商号。
一进商号的大厅,杨庆亮就冲着张松华抱拳道:“张举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否?”
张松华连忙回礼:“恩公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杨庆亮赶忙拦住:“张举人使不得!我一个粗莽武夫,当日也不过是带着你们一起逃命罢了。当不起这样的重礼。”
张松华道:“恩公虽是武夫,却义薄云天,学生心下感佩的紧!”
杨庆亮拦住他的话:“好了,你不要再叫恩公了,我听着好别扭!你比我年长,若是看得起我,便唤我一声杨兄弟便是!”
张松华倒也是个干脆人:“好,那愚兄以后便不再客套了!”
杨庆亮呵呵笑道:“对嘛,这样才合我胃口。”
落座之后,杨庆亮又向他询问:“广元那边情况怎样?流寇撤走了吗?”
张松华叹了口气:“听说流寇往湖广方向窜逃了,但是广元附近匪盗成患,我们暂时还不敢回去。”
杨庆亮点点头:“大战之后,地方残破,匪盗成患,这是必然。我看张兄还是暂且安住在雅州吧!等明年情况明朗了,再派人回去看看情况再说。”
张松华有些忧郁的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这时,李老锤、丁满囤等人听说杨庆亮来了,也都从后院赶来向他道谢。这次刘忠不但把张松华、李老锤、丁满囤等人带来,还将他们的一些亲友也带来了,杂七杂八数十口人。
杨庆亮见人群中还有一老二少三位穿儒衫的读书人,便问了一下情况。原来,这三人都是张松华的本家,老者是他的叔父,两个年轻人是他的堂弟。
杨庆亮先是将安抚了一番,然后命人将李老锤、丁满囤等人带到小矛墩居住,然后又开始安排张松华及其家人亲属的住处。
他命人在雅州城内寻了两所相近的住宅租赁下来,将张松华等人先安置好住处。他知道张松华手头不宽裕,便命陈立峰取来二百两银子,赠送给张松华。
杨庆亮豪爽地说:“张兄,这二百两银子你先拿去用,若银钱不足,只管开口便是!”
对于杨庆亮的雪中送炭,张松华自然感激涕零。他虽然家产丰裕,但逃难的时候只能携带一些金银细软,宅院、田地等不动产却没办法携带,况且在逃难途中遗失、花费了不少,他现在手头还真是十分的窘迫。
“多谢杨贤弟!”
经过三个月的训练,杨庆亮根据成绩,又挑出十名伍长,并且根据每个人的特长、身体条件、以及年龄,对兵种做了具体的划分。
盾牌兵要求身体强壮,耐力要好,一般年纪都在三十以上,而且多数都是伍长。盾牌兵身处战争最前线,胆气必须豪壮,为身后的战友提供庇护,在前进的时候,同伍的其他士兵必须紧跟其后,为其提供支援。
如果盾牌兵前进而同伍其他士兵不紧随其后,致使其失陷或阵亡身死,那么同伍其他士兵必受严厉的惩罚,如果在本场战斗中没有杀死敌人取得首级或是相当的功绩,那他们就得为盾牌兵抵命。
在这条军律的迫使下,只要盾牌兵向前冲杀,那么他身后的同伍战友必然要跟着他奋勇冲杀,否则如果他万一阵亡了,同伍的其他人就只能给他偿命了。
若是战死,家人尚有抚恤,如果违犯军律被处死,家人什么也得不到。与其处死,倒不如战死。所以只要有一个不怕死的盾牌兵,后面同伍的士兵就得被他拖累得不要命地往前冲。
“持盾!”王鹏飞大声喝令,对这些盾牌兵进行教练。
盾牌兵们立刻依令而行。
他们的左臂上套着一个略带弧形的长方形大盾,这种大盾外面有铁皮包覆,内衬熟牛皮,十分坚固,宽大的面积可以给身后的队友提供充分的庇护。
盾牌内侧制有一个刀架,一柄钢制短刀卡在上面,方面盾牌兵随时取用。
盾牌兵右手则持有一支标枪,在临接战的时候,大概距离十步至十五步的距离,盾牌兵会将这支标枪投掷向对面的敌人。
如果对面没有装配这种大而厚的盾牌,近距离标枪投掷绝对会造成一轮恐怖的伤害,对面的阵形一定会被打乱。在投掷完标枪后,盾牌兵就会立刻取出短刀,利用对方阵形被打乱的短暂空隙,开始近距离搏杀。
“结阵!”
盾牌兵们立刻挨在一起,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
“前进!”
盾牌兵们肩挨着肩,缓步前进。
“掷矛!”
盾牌兵们将盾牌微侧,奋力将右手的标枪向对面的稻草人投掷过去,对面的假想敌立刻被标枪洞穿肠腹。
“取刀!”
盾牌兵们立刻取出短刀。
“出击!”
盾牌兵们大喊了一声“虎”,举刀朝前方冲去。
演练完进攻阵形后,王鹏飞开始下令操练防守阵形。
“立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