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三界第一美人,熏妈出场
茶室里安静了一阵。
花城杏子低头,只顾着喝茶。
月见里清雪鼻尖嗅了几下。
从闺蜜体内散发出的味道中,能够分辨出属于阿勋的阳气来,这气息让她这骚狐狸觉得口干舌燥。
茶室门外,饭沼勋鬼鬼祟祟地靠过来。
阳光的照耀下,除了飞来庭院的鸟儿的啼鸣外,别的什么声音他都听不到。
茶室里面,月见里清雪喝了口茶,忽然心念一动,笑着问闺蜜:“读书的时候,好像你一直都没有喜欢的人,现在还是没有吗?”
这个问题,让花城杏子眼神微微有些不自然。
她低垂眼睑,好像茶杯很好看一样,视线一直看着手里的杯子:“没、没有啊……”
“这种时候,还骗我就没意思了。”月见里清雪笑着,视线看她左手无名指,“你手上的那玩意,快把我的眼睛都闪瞎了!”
花城杏子脸色一窘。
心跳得好快,感觉好羞耻。
她强忍着夺门而出的冲动,声音很小地说道:“以前自然是没的,现在嘛,呃……算是,有半个吧。”
“什么叫半个?”
“就是呃,介于喜欢与不喜欢之间?”
“这样也很不错。”
“不过可惜,我和他是不可能的。”花城杏子眼神有些黯淡。
月见里清雪对此心知肚明,却一副疑惑的模样,问道:“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他不喜欢你吗?我觉得就客观点来看,伱还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呃……”
对方是认识多年闺蜜,所以花城杏子的戒心不大。
她略微思考了下,便轻声答道:“是我的问题啦。”
“你难道没有把你的心意传达给对方?”月见里清雪媚眼含笑。
“目前还没有。”花城杏子回答道。
“什么原因?”
“原因也有几种。但几乎都是我自己的心境的问题。”
月见里清雪轻笑两声,似乎无比感叹,目光注视杏子的脸:“你啊,还是那样,没法率真地面对自己的心。总是想着一旦定下了规矩就要坚守到底,殊不知这世上的人和事每天都在变,做人哪能学不会变通呢。”
“干嘛这样说我!”花城杏子撇了撇嘴角,嘀咕道:“我虽多少有点古板,固执,但最近也有很大的改变了好不……”
月见里这只狐狸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哦,懂得变通了。所以昨天夜里有点放浪形骸了吧?”
“诶?”
花城杏子的脸,瞬间通红。
她没有反驳,而是下意识问道:“这也看得出来吗?”
“看一眼你的妇人神态就能知道,有了男人后,女人的眉梢多少会有点春意,这是掩盖不了的。”月见里清雪幽幽地说道,指尖玩弄着茶杯,“而且,根据气味也能知道,你身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味。像我这懂点神通之术的巫女,能一眼就看穿你的状况。”
“你都能看穿,那……”花城杏子微微扭开丝线,有些不自然地问:“那熏姐是不是也同样可以看穿?”
“熏姐比我厉害多了,自然可以。”月见里清雪毫不迟疑地答道。
“诶~”
花城杏子双手捂脸,长叹一声:“这种事很可耻吧……”
月见里清雪起身,来到她身边坐下,手轻轻放在她的腿上:“其实你不用感到太有罪恶感,男女之事,普通得再普通不过了。你完全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和你喜欢的人结合,迎来一个圆满的结局。”
“只怕很困难。”花城杏子嘀咕道。
月见里清雪好笑地问:“为什么?”
花城杏子没有回答。
这件事,并不容易解释清楚。
毕竟她的男人是闺蜜的儿子……
“说不出口,也没关系,以后有这方面需要找个人商量的需求,尽管来找我好了。”月见里清雪把手放回去,嗓音亲切,“不论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做点什么。”
“非常感谢。”花城杏子心里暖暖的。
“不过,感情上的事,只靠偶尔的放浪形骸是无法解脱的。”月见里清雪郑重地说道。
花城杏子轻轻颔首:“你说得对。”
偶尔的放浪形骸,是真的解决不了感情上的矛盾。
“还有,我必须要郑重地说一句,你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有损他人的事。”月见里清雪那双狐媚儿眼,微微泛出粉色的光泽,似乎有股魅惑的力量,“一件也没有。你知道吧?”
“我知道……”
花城杏子的脑袋,有些迷糊了。
的确如此啊,她心想,我从未做过任何对有损他人的事,和阿勋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的,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阿勋他就是我的男人……
老阿姨轻轻吐了一口气:“谢谢,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轻松多了。”
“你昨天夜里都干了些什么?”月见里清雪很八卦地问。
“下次再听吧。”花城杏子摇摇头,站起身来说,“下次找个机会听你仔细说说,不过现在不行。我现在全身都还黏糊糊的,想找个地方冲洗,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只怕这种话听上一句,我的脑袋就要裂成两半了。”
“知道啦,那就去后院泡一下灵泉,然后去客房睡一会儿吧。”月见里清雪爽朗地笑着说道,目光似乎看透了她大衣底下的狼藉,“以后有机会了,你再慢慢和我说。呐,杏子,我有种预感,恐怕咱们俩能组成最佳搭档呢。”
说罢,狐狸妩媚地一笑。
最佳搭档?
花城杏子心头掠过一丝不满。
清雪,你这个坏女人,难不成还想坐白毛那个位置?
※
饭沼勋进入茶室时,老阿姨已经去泡温泉了。
“过来我这边。”月见里清雪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她侧身坐着,双腿叠在一起。
双脚没有穿足袋。
相较于她妩媚成熟的容貌,那双精致玉足给人的感觉更为秀美。
白皙的足背,光洁玉嫩,脚趾似乎害羞地着微微缩起;脚趾甲修剪圆润可爱,都没有涂趾甲油,但每一个脚趾都依然散发着粉嫩的光泽。
……又是食品级的玉足啊。
饭沼勋视线落在那双脚上,不禁有些纳闷。
老妈的这些闺蜜,怎么一个个都跟仙女似的,小脚生来不是用来走路的,而是专门生给人含在嘴里品鉴的那般完美无瑕,不沾一点污浊。
“嗯哼?”
月见里清雪显然注意到少年的视线,鼻尖轻哼一声。
饭沼勋目光越过玉足,看向狐狸的脸。
“弟弟是足控吗?”狐媚儿眼咪咪,清雪阿姨身子往他这边一凑,“姐姐这双脚丫,你拿来做什么都可以的哟……”
狐狸湿腻温热的呼吸,钻进耳洞,让饭沼勋打了个冷颤。
这阿姨真有一套啊。
她这般姿态,就好像是个美若梦幻的人妻少妇,在悄悄地在你耳边嘤嘤低语:我真的喜欢你,从小就开始喜欢你了,我嫁给他也是因为你喜欢人妻而已……
嗅着这个艳似狐妖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香味,饭沼勋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干涩:“除了足控,我还是腿控,臀控、胸控、锁骨控、颜控……”
“哈哈~”
月见里清雪忍俊不禁,笑了一会儿。
“想想就好。不能付之行动哦。”她的狐狸小爪抬起来,轻轻挠了挠少年的脑袋,“我可是你妈妈的闺蜜,是你的阿姨,你不能对我有歪心思。”
上一个这么说的阿姨,已经被少年内了两次。
阳光正好,落在她脸上。
狐狸妩媚如妖怪,在阳光的照耀下,美得格外不真实。
饭沼勋越来越觉得她不是人了。
坐在她身边后,她抬起手,白皙纤细的食指抵在他的眉心。
那双紫色的狐媚儿眼,水汪汪地盯着他。
饭沼勋被这种宛如肉食动物般主动的目光注视,心情顿时有些忐忑。
这阿姨的攻击性好强。
她该不会忽然就控制不住,把自己整根吞下吧?
“你身体不行。”
月见里清雪忽然开口。
“诶?”
饭沼勋嘴角扯了扯。
什么意思?
我一夜八次,你说我不行?
正当他准备据理力争,或者用实际行动证明时,月见里清雪轻声解释道:“一夜多次,纵然看着很不错,但却只是常人的极限。你若是通灵后,辅以双修之法,持续一整夜都不成问题。”
饭沼勋马上谦虚请教:“请问该如何通灵?”
才不是想持续一整夜呢,他只是单纯不想当人而已!
“你真的想要吗?”月见里清雪笑眯眯地问。
“嗯嗯~”
饭沼勋拼命点头。
月见里清雪叠起大白腿,两只脚趾轻轻夹住少年大腿的肉,使劲拧了下,脸上妩媚地笑道:“等你哪天想起阿姨和你小时候的事了,我再告诉你通灵的方法。”
闻言,他马上思索起来。
但无论他怎么思考,都不记得自己见过这张脸。
可她这股熟悉的气息又不会作假。
“慢慢想吧,没想出来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好的。”月见里清雪眼角含笑,但却故作讨厌地和他说道,“女人也好,母狐狸也罢,都是很小心眼的生物。你赶紧去陪杏子吧,别在我眼前碍事!”
说罢,她把饭沼勋赶出茶室。
母狐狸吗?
说起这个,饭沼勋倒是记起了一点。
老妈这人训练他时,是比较狠心的。
从五岁开始,每年开春之前那一个月,都会一点吃都不给,将他扔进深山老林里待上十天半个月,让他自己在野兽环绕的地方玩荒野求生。
老妈以为,这样可以锻炼孩子的意志力。
但其实每次进山,儿子都会遇到一只毛色纯白的母狐狸。
那母狐狸给他叼来野鸡,野菜,晚上用自己的身体圈住他,让他用自己的毛发取暖;从五岁开始,饭沼勋就和这白狐相遇了,一直到十岁,他在山林里不会有任何危险了,白狐就没再也出现过。
清雪阿姨这股狐媚的气质,倒也和白狐很像。
但毛色对不上啊……
莫非,她染发烫毛了?
搞不懂搞不懂。
饭沼勋摇摇脑袋,把脑海里的回忆驱逐走。
不管清雪阿姨是不是白狐,他现在都不该多想,因为,此次时刻,他心里只有杏子阿姨。
※
茶室里,月见里清雪眼睛里多出了几分笑意。
她微微抬起屁股,嘭的一声,一条毛茸茸的粉色大尾巴尾椎骨里长出来,在身后迅速堆积,长成一团粉色的柔软垫子。
狐狸背靠自己的尾巴,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白皙纤细的手指。
“杏子终究是被阿勋拿下了……”
“神巫大人想来已经知道了吧,却对此无能为力,哦嚯嚯,真想去北海道看看她无能狂怒的表情呢……”
作为神巫大人曾经的宠物,月见里清雪是少数知道阿勋回到过过去的存在。
“还没完呢……”
“我也要把阿勋从你手里抢过来!”
“玩弄感情的渣女,就应该承受挚爱被夺的痛苦!”
“哦,对!论恨你,全天下恐怕没谁比得过清姬,我得想个招,尽快把她送到阿勋嘴边……”
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中,狐狸闭着眼睛,单手撑着小巧的下巴,嘴角荡漾着妩媚的笑意。
她那双白腻嫩滑的大腿,微微并拢,圆润的脚趾一会儿蜷缩绷紧,一会儿舒爽张开,显示出主人此刻极为复杂多变的情绪。
※
“阿嚏~”
远在北海道的深山里,卧榻上半寐的女子睁开了眼,猛地打了个喷嚏。
“又是谁在惦记本小姐了……”
她揉了揉鼻尖,嘀咕着,将记忆中可能得罪过的人数了遍。
呃,太多了,数不过来。
“算了,反正也只能在背后念叨,还敢在我面前蹦跶不成~”
女子懒得再去想过去的事。
午睡刚刚醒来,身子酥懒,眼眸半眯半睁。
屋外是北海道的晴朗午后,木地板上晕着一层层微光。
风吹过来,光晕跳跃在,没有人声的烘托,光影显清冷寂寞。
女子懒懒地撑起半个身子。
地板上满地的纸团,桌案笔墨乱摆。
木窗半开着,微凉的山风随意吹进来,哗哗地翻动着案上的纸张。
白纸用两根黄瓜压着。
“诶,孤寡老人的生活,真寂寞……”
酣睡初醒,秀发凌乱。
那华丽的长发,乱糟糟的,随着深山里的风舞动。
过了一阵,纤纤玉手伸向桌面。
卧榻上,秀帘乱落,女子白裙松散,素雅的巫女服皱巴巴地仍在了塌下。
她侧躺着,白裙腰带未束,漏出了些许春光,手中握着什么,目光半痴半傻地回忆了一会什么,神情逐渐变得迷离起来。
“嗯……”
她琼鼻轻哼,牙齿微咬下唇,觉得好凉。
随后,她闭起眼睛,纤美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原本清冷的面容上添了许多嫣红。
山风渐渐大了许多。
树叶互相碰撞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初春的阳光,从窗台洒进卧榻,地板上斑驳地落满树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