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看着张文玉离去的背影，苦涩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帮杨擎跑这一趟，白白损失了五千元进去，想到这里，他默默把这笔账记到了程临玉头上。

......

天色渐亮，李衍显得十分无聊，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晃动鼠标，在电脑上玩着麻将。下一刻，他便激动的盯着电脑屏幕，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我的天，清一色，自摸卡二条，还在根上！”

这一局下来，李衍的欢乐豆爆发式增长，他赶紧结束游戏，心情依旧有些澎湃。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空，他起身走出店门，将他们轻轻关上。

易心堂对面的街道上，李衍正在那里等着老板炸油条。

“小伙子，你起来的真早啊，我这刚出摊，油都还没热呢，你就来了！”

大爷慈祥的笑着，手中那两根长筷不停在油锅里穿梭，翻滚着锅里的油条。

李衍嘿嘿笑着：“大爷！我这不是睡不着嘛！”

“嘿！你们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啊！”

没过多久，李衍拿着热乎乎的豆浆油条返回了易心堂内，他一边吃着油条，一边拿出手机刷着短视频。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是罗队，于是匆匆接通。

“喂！罗队！”

“李衍，你在哪里？快来你们学校小操场！”

“啊……好的，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李衍几口将自己那份油条吃完，随后扯了一张便利贴，贴在给张文玉准备的早餐上。

上面写着：老板！看在豆浆油条的份上，杨擎的费用能不能打折！对了，罗队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做完这些，李衍便将大厅里的灯关掉，小心翼翼的走出大门，将店门锁上。

……

此时公路上并没有太多车辆，就连公交车也只有少数几辆刚开始发车，好在这里距离学校并不太远，李衍一路小跑，凭借对地形的熟悉，穿梭在各个巷道之中。

很快李衍便已经快要接近学校大门，正奔跑在以前遇到罗队的那条巷道之中，突然看见前方一个黑色人影靠坐在上面之上。

李衍放慢脚步，走向前去，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流浪汉，穿着脏兮兮的破旧大棉袄，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整个脑袋都埋在胳膊下，只露出那已经打结的长发。

李衍见他好像是在睡觉，也是为了不打扰别人，他放低脚步，静悄悄的向前走去。

正走到流浪汉身前只是，李衍只觉得手腕处一紧，他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的像纸一样的面容，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眸盯着李衍的眼睛，嘴里发出沙哑而又难听的声音。

“我……饿……”

李衍眉头微皱，轻声说道：“大哥！我有急事儿，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买吃的！”说罢，便轻轻甩手，却没有挣脱。

“饿……”

“大哥！我真有事儿！”

可流浪汉的那只手依旧死死握住他的手腕，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李衍也不好对可怜人使用暴力，于是无奈的问道：“大哥！你想吃什么？”

“血……”

李衍一愣，疑惑的看着对方：“大哥！大清早的就吃血啊！”思索片刻，他嘴角微微上扬：“你跟我来吧！”

听到这话，流浪汉才将手松开，挣扎着站起身。李衍甩了甩手，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迈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