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本正经跟他说教的样子,他现在就想狠狠地收拾她。
似感受到他微沉的呼吸,顾予笙怂怂地缩了下脖子,连忙转移话题道:“今晚真心话游戏,你要不要听我解释。”
“我听着。”他搭在座椅上的手重新回到她腰间,扶正了她的坐姿。
顾予笙一边调整一边说:“十九岁小男友的事,其实早在玩真心话之前就有了,当时随口玩笑,谁知被同事当真,结果演变成后面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整个部门都知道,我跟男朋友是姐弟恋,好头疼,这个谎以后该怎么圆。”
“圆谎之前,顾小姐是否要考虑到,我这位正牌男友接下来的处境。”他语调匀缓,气息未带任何迫压感,却仍旧能够轻易操控她的心跳。
她字字斟酌,到头来竟没领会他的意图。
怀里人怔怔看着他,眸底发热,显得无助而又楚楚动人。
周宗砚将吻落到她的发间,沉声低语:“一直以来,我用我自认为正确的方式去对待这份感情,可能你不知道,事实上,我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游刃有余。笙笙,我们以前都未爱过人,这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
顾予笙难为情地垂下眸子,闷闷道:“他们说的第一次,和你说的,不是同一个概念。”
对于这种游戏的玩法,他不予置评。
周宗砚却淡淡笑了下,“虽然鲜少接触到那样的圈子,但我不至于,真的跟你那位十九岁小男友一样。”
“什么一样?”她下意识反问。
默了两秒。
周宗砚气定神闲地说:“一样的纯情,只接受牵手和接吻。”
“......”
顾予笙捂了捂脸,想把Winky那家伙掐死。
做好心理建设,她撒开手,表情严肃地看着他道:“所以刚刚你让司机停车,只是想有一个独立的空间,认真听我解释?”
男人没说话,自始温和的表情给了她答案。
她欲哭无泪。
“那你干嘛要亲我。”
“自己女朋友,不能亲?”周宗砚笑问。
“可你为什么—”
亲的那么狠。
害她误以为他要。
顾予笙羞红了脸,有苦难言。
实则某人并没有觉得太冤枉,至少在某个瞬间,他的理智确实所剩无几。
周宗砚眼底含笑,动作轻柔地将她脑袋按回到他肩上,亲了亲她耳侧,低声提议:“事已至此,要不要让司机再多待十五分钟。”
她用拳头捶他,不许他讲话。
“不要?那今晚就到此为止了。”他高风亮节的口吻,征询她的意见。
这句话模棱两可。
是关于十九岁小男友的事到此为止,还是—
顾予笙闭上眼,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总是这么的毫无还手之力。
后来司机上车,迈巴赫启动那刻,窗外街景徐徐倒退的高斯模糊感,让她恍然有种现实回归到童话世界的错觉。
严冬夜晚,豪车驾驶静谧。
她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细想今晚发生的种种,心里难免惆怅。
车子驶入南悅府管辖区时,顾予笙手指蜷在男人宽厚的掌心里,她垂下眸,忍不住轻轻地挠过,从唇畔轻声溢出句:“周宗砚,其实我的思想没那么传统。”
*
很清水了,但还是走了一趟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