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年穗穗瞪着白木易说道。
白木易手抓的更紧了,就是不放!
“啪!”
年穗穗一巴掌拍在白木易手上,白木易吃痛,却还是抓着扁担不放,神色略带委屈地看着年穗穗。
白木易倔强地看着年穗穗,无声地告诉她,有他在,就绝不会让她干这些重活的。
年穗穗无奈,只得好言相劝:“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透,等你好了再干这些。”
白木易抓着扁担,很坚定的摇头。
年穗穗有些无奈,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有个婶子过来井边担水,看到小夫妻这样,忍不住打趣道:“穗穗啊,怎么担水还小两口一起啊?是怕木易挑不动吗?”
说着,那人上下打量了白木易一番,小声嘀咕:“看着人高马大的,也不像个虚的啊?”
年穗穗脸色一红,这下白木易为了证明自己不虚,就更加不可能放开扁担了。
年穗穗只好让白木易把水挑上肩,而她则在后面小心往上提着桶,减少重量……
井边正在打水的婶子看着两人这样古怪的行为,忍不住嘀咕:“难不成真的虚?”
年穗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穗穗啊,婶子这里有个偏方,要不你拿去试试?”
年穗穗脸色爆红,婶子的好意,她真消受不起……
“不用了,谢谢婶子,木易前几天去县城受了点伤,我怕他伤口裂开了……”
那婶子也不知信了没信,反正神情挺耐人寻味的。
年穗穗怕再遇到什么人,只好任由白木易挑着两桶水到了村医室。
年满仓看着一起过来的两人,虽然小两口谁也没有说话,可气氛却异常的温馨,不像他跟王英子,两人夫妻几十年,有时候却像陌路人一样……
就像刚刚,他在外面受了气,本想回家寻求一些安慰的,可他媳妇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没等自己,就先吃饭了……
年满仓有些委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有年满仓帮忙,锅灶垒的很快,不到午饭时分,就垒好了,垒好灶把锅放上去点了把火试了试,不往前面返烟,就算是成了,晾个两三天,干了之后,就可以用了。
年满仓说道:“先回去吃饭吧,棚子等下午再搭,刚好咱家里还有几根盖房子剩下的檩条子,等下午一起拉过来,既然要做了,就好好的做个灶屋,冬天的时候也能用。”
不得不说,年满仓这个安排很合理。
年穗穗觉得,她爹这一辈子,在爷奶和二叔一家的事情上拎不清,在外人面前是个老好人,而在家里只会让她和娘受委屈。
可即便是对年满仓再不满,却也不得不承认,在盖房子垒灶这种专业的事情上,他的能力还是挺强的。
“行,那就按爹说的吧!”
等年穗穗三人回到家,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王英子笑得最是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