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傻柱这人仗义么？那是真的仗义。

你要说他有脑子吧，就算有，那也真不多。

“柱子哥，咱先不说人死债消这回事儿啊，你知不知道聚赌是违法的？”赵克看了一眼何雨柱，说真的，他还真不确定何雨柱有没有法律意识。

不说别的，就他一怒之下把许大茂光着身子绑起来，想要招呼工厂里的女人们来参观，就说明这人就是个混不吝。

果然，听赵克这样说，何雨柱就不以为然地道：“兄嘚，江湖事江湖了，咱要是找经查，这事儿可就不地道了啊。”

“何兄弟这话仗义！”没等赵克说什么，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时近腊月，北方天黑得早，这会儿都快七点钟了，远远的有路灯亮了起来，俩人在这站着有点发冷。冷不丁一个男声传过来，俩人都是一个激灵。

转头看去，就见一个藏在黑暗里的人影，朝着何雨柱拱拱手，“江湖事江湖了，这是好事儿，我听说东旭兄弟今天没了，特意前来吊唁。”

何雨柱眯起眼睛往那边瞧了瞧，在这光与暗的交界处也看不分明，只是好奇问了一句，“您认识我？”

“我知道何兄弟是马五爷的高足，跟着他学过几年拳脚功夫，在摔跤门子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等闲几个人可不是您对手。”

暗影中的那人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这是东旭兄弟的欠条，一共五十五块，何兄弟，你付五十块吧，剩下五块钱，算是我们给东旭兄弟的礼金。”

赵克：“……”

你们人还怪好的嘞！

不过秦寡妇愿意吸，何雨柱愿意给，赵克懒得当这个恶人，招呼也没打，径自进了大门。

何雨柱从口袋里摸出来准备好的钱，又数出五块钱拿出来，这才递给那人，还赞了一声：“您局气！”

那人接过钱，将欠条递回，“我们这些人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盗亦有道，只是没想到东旭兄弟这么好的人，竟然就这样没了，唉。”

他长叹一口气，又盯着赵克离去的方向，笑着问了一句，“对了，刚才那位小兄弟，感觉有点傲气啊，看不我们这些跑江湖的。”

何雨柱摆摆手，“小赵还小，不懂事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哪里哪里，我们这些跑江湖的命贱，看不起就看不起，没什么说的，其实我也姓赵，跟那位小兄弟还是本家，诨号赵老虎，道兄弟抬爱，叫我一声虎哥。”

“行，虎哥是吧，刚我那找兄弟不懂事儿，我替他给您陪个不是，这事儿就揭过去了，我也不耽误您发财的功夫了。”

“您抬举我了，那咱们回见。”

虎哥拱拱手，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黑夜里。

何雨柱松了口气，攥着欠条，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刚想快走几步去向秦姐邀功，何雨柱想了想，还是先转身去了一趟赵克家里，敲敲门，“小赵，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