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通常向下或向边线走,‘长’虽紧挨着己方的棋子下子,但方向却不一定是向下或向边线。”小家伙答道,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似在棋盘上摆出另一个棋形,问:“老师,像这种走法究竟应该叫‘立’还是叫‘长’呢?”
上官澈一看,不由得暗暗佩服她的洞察力,遂解释道:“这一步棋既可叫‘长’也可叫‘立’。”
“为何会这样?是无法区分开来吗?”小家伙仰头望着上官澈问。
上官澈点头道:“是的,由于‘长’和‘立’的差别非常微小,故在某些棋形里无法严格区分,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两种叫法都通。”
“哦。”
接着上官澈让她讲解‘镇’的棋形。
小家伙遂将两颗白子放在同一路上并使之隔着几个空格,然后在它们的中间部位放下一黑子,接着她在与黑子相隔一路且朝向中央地带发展的正前方放下一颗白子,道:“这颗白子相对于这颗黑子来说便叫‘镇’。”
上官澈点头,温声问:“看出‘镇’的作用来了吗?”
小家伙歪着头想了想,道:“用来阻挡住对方往中央地带发展。”
上官澈笑着说:“没错!‘镇’就好比挡住要塞不让敌军再前行的军队,是削减对方势力的重要手段,也是防御意识和攻击意识皆很强的一种行棋方法。”
接着上官澈让她继续讲解她前两天自学的行棋方法。
小家伙便一一讲解并摆出棋形来。
上官澈发现她除了对一些细节的理解不够透彻之外基本上没有问题,不禁大为惊叹,便忍不住赞了她几句。
“老师过奖了!”小家伙忙说。
上官澈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守在一旁的梅香的眼神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这上官大人也真是的,怎么老是摸少爷的头呢?梅香嘟着嘴在心里道。
甄慧媛让她严密盯着上官澈和江月棠,并让她但凡发现他们之间有过于亲昵的举动时就汇报给她,然而摸摸头、拍拍肩这些动作毕竟不算过分,而且看得出来上官澈是真的很喜欢少爷,那究竟要不要跟甄慧媛汇报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呢?梅香自己也有些拿不准主意。
上官澈何等聪明之人,当他发现梅香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时便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了,因此在给江月棠讲课时尽量不靠江月棠太近,然而有些时候他实在太高兴,便会不自觉地靠近并摸摸江月棠的头。
每当他这么做时梅香的心里都很不满和紧张,便忍不住以轻咳做提醒。
上官澈装作没听见,但他还是主动将位置挪了挪,以便能距离江月棠远些。
上官澈在棋盘的同一直线上摆上四颗紧紧相连的白子,接着在它的左右边各摆上几颗黑子,然后在与那四颗白子紧挨着的平行直线上放下一白子,对江月棠说:“这最后一颗白子的走法叫‘刺’,目的是给黑子造成紧迫感并伺机破黑子的眼。”
“嗯嗯。老师,它跟‘镇’的走法很像呢,只不过‘镇’是隔一路‘刺’是紧挨着的。”小家伙说。
“没错,所以‘刺’的走法会让对方感觉十分的紧迫。”上官澈微笑颌首道。
说罢,上官澈用两颗白子和一颗黑子摆出一个直角(黑子下在直角处),然后指着攻向直角处那颗黑子的白子对江月棠道:“这颗白子的走法叫‘托’,特点就是从外部往角内攻,以便攻占角内的领域。”
江月棠点头。
上官澈随即又在原棋形上摆上大量的黑子和白子,然后指着其中一颗黑子道:“这颗黑子的走法也叫‘托’,它可以有效将两块处境危险的棋块给连接起来,以抵御敌方的攻击,所以也可称之为‘托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