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袭来,钟红樱打了个冷颤抖,缓缓抬眸,看向眼前俊冷的男人,傲气的说:“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
倔强的声音在大厅的上空回荡,交头接耳的声音瞬间像断了弦,戛然而止。
一双双眼睛看着钟红樱,投去了一丝同情。
听到“活阎王”这三个字都要抖三抖,还敢挑衅,众人佩服钟红樱的勇气也为她默哀0.1秒。
白瑾年那双好看性感的眼睛一眯,“很好!”
简单两个字,不带任何感情也没有一丝威胁。
众人大跌眼镜,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的耳朵没毛病吧?大少没生气。”
“不是吧,不是吧?这都不生气?”
大家看到白瑾年落坐,喝茶,确定他们没有听错,佩服钟红樱的勇气,也对她多了一丝好感。
钟红樱也在众人震惊的时间里接收到灵宝的信息。
她走到苏丽珊的面前,“二夫人,麻烦让人将泰迪狗用过的东西拿来。”
“什么东西?”
“吃的,住的房子,也可以是它穿的衣服。总之要留有它的气息。”
钟红樱列举了几样。
灵宝只能算出狗没死,要找到它,还需要有属于它用过的东西,靠着气息去寻找。
苏丽珊说除了狗屋,其他东西都已经清洗过。
“泰迪的家我都会叫人洗干净,那天没看到它,我心神不宁,也没有让人打扫。到现在还是它失踪前住过的样子。我带你去。”
她起身,准备离开。
钟红樱阻拦。
“我不能去,我必须待在这里。你叫人将那狗屋里的东西拿来,哪怕是一根狗毛都行。”
她来这里不是展示自己的玄学,不是给二夫人找狗,而是想通过一些信息找到白静。
刚才来白家一点头绪都没有,直到苏丽珊说狗失踪。
灵宝一查,发现这只狗是进口货而且正是白静失踪后来到白家。
他怀疑白静的失踪跟苏丽珊有关。
他还特别是交代,“妈妈,记住了,一定要在大厅里,不能去别的地方。不然会影响到白静的判断。”
狗屋大,而且是固定的,根本搬不过来,佣人只好拆下狗屋里壁画。
据说这画是苏丽珊花了三千元从国外的画展上买回来。
钟红樱认得这画,是水中的奥菲莉娅。
画中的少女脸色苍白,躺在水中,周围满是花瓣,像被遗弃的灵魂,手中的花枝仿佛在暗示着她的消逝。
这幅名画给狗做壁纸,简直奢侈。
灵宝的声音传来,“妈妈,你想错了。苏丽珊将泰迪狗当成是她儿子,这幅画是她的最爱。”
他说苏丽珊的儿子跟白瑾年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而且还早一个小时,按理是白家大少爷,却因老爷子的偏袒从军的大儿子,认定白瑾年才是大孙子。
苏丽珊夫妇表面上没意见,心里很不服气,努力培养儿子,想让儿子长大后在商界出人头地。
不知是他们拔苗助长还是孩子本身的问题,二十岁那年突然晕倒,虽送到国外治疗,可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听完关于画的故事,钟红樱明白了苏丽珊的心情,是在提醒自己对孩子思念的痛苦和孤寂。
苏丽珊见钟红樱放下画,急切的问:“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静等。
“对面街一百米,左拐,一百米,前走二十米,右拐三米。”
钟红樱话音刚落,白瑾年立即让手下去找。
几分钟后,一只浑身脏兮兮的小狗出现在白家大厅,不停的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