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醉太平!
今日,太子家令张祎专门在此设宴,嘉宾竟是孙秀和灰鼠二人。
对于张祎的宴请,二人皆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按说二人投靠太子的时日已不算短,灰鼠更是立下大功,可直到如今,太子对二人依然有所排斥,这一点,孙秀和灰鼠自然能感受到
但二人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眼下二人不过是丧家之犬,灰鼠更做过背叛主人的事,太子及他身边的人,对二人若无半点防范知心才是怪事
孙秀更知道,张祎打心眼里看不起二人,但今日却专门宴请二人
常言道,宴无好宴,若非有什么为难之事需二人出力,张祎如何会放下身段且专门宴请二人?
赴宴之前,二人已在私下商量过,如果太子真让二人去做送命的买卖,二人说不得只能一走了之。
张祎竟主动为二人斟酒,然后说道:“今日将二位请来,却有一件为难之事,不过此事实在难以启齿……”
孙秀和灰鼠互望一眼,从彼此的眼里发现一丝凝重,孙秀当先开口:“家令有何吩咐,但请吩咐!”
“孙先生和灰……灰校尉,都是有本事的人,所以张某才会向殿下大力举荐……”话说一半,张祎突然打住了。
孙秀十分配合,先是举杯行礼,而后一饮而尽:“家令于我二人有知遇之恩,孙秀无以为报,若有差遣,必肝脑涂地!”
灰鼠虽不善言辞,却也点头以示附和。
张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孙先生严重了,今日宴请二位,却是有一件难为之事……数日前,石家差人前来,称石家愿为殿下马首是瞻,且共同讨伐贾氏……”
孙秀皱了皱眉,却未开口。
眼中透出摄人之光,灰鼠语气冰冷道:“石家要与太子结盟?”
“不错,石家却有与殿下结盟之意!”张祎道。
“石家父子本为贾氏忠犬,此乃尽人皆知的事,殿下不会真的相信石家吧?”孙秀道。
张祎不由苦笑:“二位有所不知,若是那石崇差人前来,殿下必然不会相信,坏就坏在殿下曾与石家七郎有过一段交情,彼此更视为知己,以我观之,殿下恐怕已然心动!”
撇了一眼灰鼠,孙秀又道:“敢问家令,石家愿意和殿下结盟,可是有什么条件?”
张祎点头道:“为难之处,正是于此,前不久孙先生曾向殿下献策,调查赵王被刺的真相,结果事情败露,石家或许就是因为此事,知道了孙先生和灰校尉已然投靠殿下,而石家的条件便是交出二位的项上人头!”
眼中杀机毕露,灰鼠眼看就要暴起杀人,却被一旁的孙秀扯了扯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