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不解问道:“为何?他不是你的父亲吗?”
胡冷玉面容清冷地看着院子中众人,认真且严肃道:“我恨他,我多么希望自己没有这种父亲。
从我记事起,他就抬不同的女人进府,我天天看着母亲哭可又无可奈何,他凭借母亲的嫁妆和祖父的帮助有了如今的成就,可他却以此来打压祖父。
此次再没人能压得住他,他居然还动了休妻的心思。
我本不想管他的这些破事的,但是他强娶了小忆,还对她不好。”
沈鹤渊看着胡冷玉和萧忆陈述道:“你们早就认识了,是吗?”
胡冷玉道:“是,我们早就认识了,三年前我去城外寒山寺上香,在那里认识了小忆,我与她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从那以后,我经常去寒山寺,也得知了小忆是一个私塾先生的女儿。可我想不到的是,有一天,我父亲说要抬一个姨太太进府,我没有在意,以为又是去哪里买来的女人。
她进府那日我出府了,不想看见那些让我母亲糟心的女人。
可第二日,我一回来…”胡冷玉声线低沉,语气颤抖道:“我居然看见了小忆,那时我才知道父亲纳的小妾竟是她。”
胡冷玉说着说着,眼里打转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而萧忆则是走到她旁边替她擦干眼泪。
谢筠道:“所以,你就买了一个和她相貌相似的丫鬟,制造了这一场假死。”
胡冷玉一脸无所谓道:“是我做的,人是我杀的,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还望你们不要为难小忆,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胡冷玉说完这话后,转头看向萧忆,眼里有泪光有无限缱绻,那么清冷的人,居然也会温柔的说话:“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萧忆眼睛红红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直到王冲上前押着胡冷玉走出院门,萧忆眼里的泪水才滴落在地上。
她的手紧紧抓着门框,指甲断了也不自知,哭得像个孩子。
大理寺
左寒唏嘘道:“哎,居然是这样…所以说啊,人呐不要贪财好色啊!”
“可不是,这胡胜连因为好色,差点害死自己,还是被自己女儿下手,费金两人因为贪财一个横尸荒野,一个秋后问斩。”老贺也发出一句感慨。
唯有沈鹤渊不说话,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是,胡冷玉好像没有交代萧忆是以何种理由假死然后才出府的啊?”
谢筠想到了这个关键点,这从一开始就没有理清。
“对,阿玲既然是代替萧忆去死的,可阿玲的死也就是萧忆的死总得有一个导火线吧,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么死了,虽说得急症,可那日胡夫人的表情可不像这样。”
沈鹤渊终于明白了是哪一点出现了问题,就是这里了,萧忆是否在府里真的举步维艰,而这一切都被胡冷玉看见了,所以她才帮她假死出府。
沈鹤渊忽地站起来,“立刻随我去胡府,有一些事情还没弄清楚。”
“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玉儿怎么会杀人!”
胡夫人一脸憔悴,满脸着急地追问沈鹤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