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布都快怄死了,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陈琦这完全逮住蛤蟆攥出粉来呀,完全不管朝堂规矩啊。
谏议大夫见状,出班冲着陈伽罗抱拳道:“陛下,申布大人行事虽有不妥,但念在其忠心为主的份儿上,还请三殿下切莫咄咄逼人才是。”
陈琦冷哼一声:“梁大人此言还真正是有趣,窥探后宫,逾越弹劾,这已经是犯罪了。按照《大元历》,是要处以流刑。”
“此等罪行,在梁大人口中,只是简简单单‘不妥’两个字就能糊弄过去的?”
“我赴任这近两年时间里,被人以莫须有的罪行弹劾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却从未听说过某位大人觉得他们弹劾我不妥的。”
“能将官官相护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梁大人当真是不一般啊。”
谏议大夫梁伟被陈琦怼了个哑口无言,‘官官相护’四个字,看上去没啥问题,但是每一个字都能要了梁伟的命。
梁伟扭头,看向陈琦,双眸赤红,显然是气急了。
梁伟:“三殿下初登朝堂,如此口无遮拦,咄咄逼人。视满朝文武如无物。当真是肆无忌惮吗?”
陈琦听到梁伟的话,哈哈大笑道:“哦?梁大人自觉一个御史台,就能够代表满朝文武吗?”
“还是梁大人觉得,我初登朝堂,就应该向狗一样的任凭你们污蔑,训斥,一句话都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反驳呢?”
“还有,梁大人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吗?”
陈琦走到梁伟面前,双眸直视着梁伟:“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朝堂之上对我出言不逊,你真当我不敢宰了你?”
梁伟被陈琦周身散发而出的凶戾之气给整得浑身冷汗直冒,眼睛都不敢和陈琦对视,眼神飘忽间,气势已经被陈琦给压下去了。
陈琦接着说道:“小爷我没有争储之意,所以也用不着讨好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你们想给小爷穿小鞋,小爷悉听尊便。”
“不过,打铁还需自身硬,正人先正己。你们想要弹劾我,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否则,沈岚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陈琦说完,无视了满朝文武,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其他人或怪异,或探究,或隐晦的目光。
陈琦这种万事都放在台面上的作风,让习惯了蝇营狗苟的满朝文武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最后陈琦之言无争储之意,痛骂满朝文武,把陈伽罗和陈环都给搞蒙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就这样,一次好好的朝会,被陈琦给搅和了个乱七八糟。原本至少需要两个时辰才能结束的早朝,短短一个时辰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说话了。
陈伽罗见状,宣布散朝后,留下了陈环,陈琼,陈琦三人,遣散了文武百官。
陈伽罗带着兄弟三人走到了太极殿暖阁内,父子四人落座后,秦如意送来了一壶清茶,退出了暖阁。暖阁内只剩下父子四人。
陈伽罗看着陈琦,无奈的叹息一声道:“说说吧,你今天如此肆无忌惮的得罪文武百官,到底是为什么。”
陈琦撇撇嘴:“我说我气昏了头了,你们信吗?”
陈伽罗轻嗤一声:“你哄鬼呢?你行事向来稳重,说话条理清楚,从不做冒失事儿。”
“今天的朝堂被你搅得乱七八糟的,你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