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听说你把脚崴了，怎么回事？要不要上医院？”

曹宇凡回到家就担心的喊着，妈妈正在客厅里和一个男生聊天，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曹宇凡一眼看见正在给妈妈涂药的青年，他猛地一怔，表情像水银沉了下来。

“凡凡，你回来了。”妈妈高兴的说：“我正和你朋友聊你呢。”

“……”曹宇凡走过去。

“你好，曹宇凡同学。”陈落微笑打了个招呼。

“给我来涂药。”曹宇凡表现得还是很有涵养，并没有看见仇人就分外眼红的激动。

陈落将红花油递给了他，曹宇凡坐下来，小心给妈妈的脚踝处涂抹着红花油，他上药的动作很轻柔。

陈落站在一旁，看着他。

“陈落，你这是调查我吗？”曹宇凡涂着红花油一边平淡的问。

“只是碰巧，我不知道阿姨是你妈妈。”陈落笑着说，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凡凡，你朋友可真是一个热心人，今天帮妈妈大忙了。”曹宇凡母亲打心底为自己儿子有这么一个热心肠的朋友而高兴。

“妈，你脚怎么崴的？”曹宇凡没有正面回应。

“就是下楼不小心踩空了，没有大碍，休息一会就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曹宇凡母亲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曹宇凡有点疑惑看去陈落。

陈落嗯了一声。

“妈，以前都和你说了，注意点注意点，还好只是崴了脚，摔伤了怎么办。”曹宇凡涂完药又心疼揉了一阵。

“知道了。”曹宇凡母亲心里美滋滋的。

陈落看到曹宇凡母子相处的这么温馨，有点想念自己的妈妈，就说道：“阿姨，既然曹宇凡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陈落啊，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凡凡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阿姨感激的道。

曹宇凡皱起眉，他颇讨厌母亲这么说，难道不应该认识自己才是他的福气吗？

“陈落，你等一下。”曹宇凡涂完药，拿了一条毛巾擦了擦手。

“有什么事情？”陈落问。

“我这些天在一个资深教授那学习，你应该从小婷那听说了吧。”曹宇凡慢条斯理的道。

“全班都挺佩服你的，能得到教授的指导。”

“不，如果是你，应该也可以。”

“？”

“那个教授你认识，在汉东大学里你见过。”

“安德烈教授吗？”陈落一愣，这倒是挺意外的，他以为曹宇凡被打击惨了，根本不可能再回到汉东大学。

事实上，曹宇凡的确没有再回学校，他亲自登门拜访了安德烈教授，凭着他那卓越的数学才华还是很快得到了老教授的认同。他在自己未知领域被打败，就想过从这里爬起来。

“我不知道你上次是不是侥幸，但是我在安德烈教授那学到了很多。”曹宇凡微微一笑。

“你还是厉害。”陈落佩服的说。

曹宇凡说：“有一个对手是好事，全省唯一的名额，我必须得到，谁都不能阻拦我。”

陈落挺喜欢他的决心和毅力，如果没有自己干扰，曹宇凡的人生轨迹必然会成为像陈景润这样的数学巨子。

“很谢谢你能帮我妈妈，要不作为报答，我们来交流一下数学题目吧，就当比赛的预演，就像上次在KFC那样。”曹宇凡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陈落也很想知道曹宇凡现在数学境界到了几何，笑了笑：“那就请你手下留情了。”

“嗯。”

曹宇凡从卧室里搬出了两块黑板，各自拿起粉笔。粉笔就像是剑客手中的宝剑，成为了彼此最强大的武器。

两人平静的对视，就像两个生死过招的剑客在凝视，出手时必然是一剑封喉的绝招。

曹宇凡手中的剑一动，挑起一道凛冽的寒意，在陈落周围的空间突然化为一块块方方正正的格子，这些空间格子就像是积木似的挤压在陈落周围，每一块空间方格带着引力挤压他的生存空间，赫然就是可逆矩阵。

上次KFC里，曹宇凡将可逆矩阵保留了一手，但是现在却不必了，出手就想彻底毁灭陈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