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先咨询一下邢老板,他算得上是石岗乡的百事通。
“小陈,你也想买那块土地?”
听邢老板的意思,石岗乡还有好多人都惦记着那里。
“我只是随便问问,哪能拿得出那么多钱来?”
“开饭店的老李也想买那里,但他只出价一万八,食品站的刘站长没答应。”
一万八?三万六?相差了一半。
我突然意识到伍红军可能在骗我。
邢老板却说刘站长开出的价格确实是三万六,但他估计两万一二应该可以拿下来。
“听说他们食品站这两年亏损得厉害,所以才沦落到卖房卖地的尴尬处境。”
我又问邢老板,“除了饭馆老李,还有哪些人想要栋房子?”
我这样问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一下那些人愿意出多少钱。
“供销社的老王,开理发店老朱,他俩的出价比老李的还低一半,主要还是因为北街那里脏乱差,不然早就有人买走了。”
邢老板也说那栋房子买下来只能拆掉重修,不过又得花上好几大万,而且那个地理位置也不适合开铺子做生意。
我想听一听罗芳芳的意见,她认为完全没那个必要,还不如花钱把我们现在这个铺子买下来。
伍红军最终的询价结果是不能少于两万六,我俩要合伙买下来的话,每家人要出一万三。
他还真的想买,多次来商店里游说我。
原来他们家早就是伍家村的万元户了,真是深藏不露。
我们当然也能拿出来拿些钱来,罗芳芳只是有些舍不得。
何二嫂跑到我们面前哭诉,“他一个月才挣几个钱?怎么能跟你们比?买他妈个逼的房子,他把所有的亲戚都借了个遍,又打算到信用社贷款,我看他是脑袋被门夹了。”
两家女人都不答应,我和伍红军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而我看中了一楼的那间大铺子,准备找刘站长把那里租下来。
那个地方虽然不能做开门的生意,但可以用来当作坊,我还是准备生产家具。
伍胖子也在附近一些乡镇上了解过,还曾把罗木匠做的那种小圆凳拿到市集上去卖,很快就脱销了。
我请刘站长吃饭,把邢老板和伍红军叫上作陪,同时也喊来了伍德林和罗木匠。
刘站长考虑到那栋房子也不容易卖出去,就同意把一楼的铺子租给我。
我们当天就签订了合同,一年的租金才四百块钱。
之所以这么便宜,是因为我提前给他私人拿了一个两百块钱的红包和两条好烟。
邢老板在饭桌上又是把我一顿夸,认为我是他见过的最有干劲的年青人。
伍德林也拍着罗木匠的肩膀说道:“亏我们两个还是木匠,脑袋瓜子就是不行,看来以后要跟着爱国混饭吃。”
“德林叔,我以后还要仰仗你呢,到时候要经常来给我指导一下,或者是给我找几个有创造性的木匠师傅来。”
“这个包在我身上,我们那几个师兄弟手艺都没得说,只要你想做什么东西,凭空描绘出来,他们都能给你做出实物。”
木匠活儿我一点都不懂,包括该怎样去选木料,这方面就只能交给我的岳父大人了。
过年前可能干不了什么事,只能等年后再说吧。
今年罗芳芳有孕在身,我也想过年在老家多耍几天,也不准备去县城批发年货了。
我还把商店里的东西搞了一次大促销,又用了那种捆绑销售的方式,在春节前又狠狠赚了一笔。
我不知道家里究竟有多少钱,想去偷拿存折看一下,刚打开箱子,就被罗芳芳逮了个正着。
“谁让你动这口箱子的?你想干什么?”
“嘿嘿,我只是想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该有多少钱就有多少钱,我不会拿那些钱去养汉子,你也别想用那些钱去养女人。”
“不会不会,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是不是万元户?”
罗芳芳瞥了我一眼,把我推出了屋子。
我想我们应该是万元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