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琦嘲讽道:“粗鄙之人就是不懂礼数!女子没有出息这等场合的权力!”
钟灵闻言大怒,当场就要拔出环首刀以德服人,武德!
萧遥伸手拦住钟灵,轻笑道:“若是小侯爷娘亲在此地,那她也没有资格咯?”
你!
樊琦正要破口大骂,陈泰上前笑道:“侯爵夫人明辨是非,也不会出现在此地。萧公子身为钟老相公高徒,理应知道其中道理,缘何带个女子前来?岂不是对洛北书院的方师兄大不敬?”
此言一出,方塘轻蔑地看行萧遥,冷笑道:“看在钟泽的份上,我给你三句话,说完我便走。”
萧遥见状,直接开口道:“你几把谁啊,就给我三句话?摆着张司马脸给谁看?要不要我给汝母烧纸钱?”
樊琦闻言嘴角冷笑,准备看热闹。
陈泰更是面色铁青,无知者无畏,这傻大郎连洛北书院的学子都敢得罪!
方塘此时已经面露愠怒之色!
“我三句话说完了,你怎么还不滚?”
“你!”
方塘紧攥双拳,挨了骂直接走,那他多憋屈?
可若是不走,继续与萧遥理论,反而显得更加掉价!
“方师兄,你见此人满口污言秽语,又岂会是高洁士人?”
樊琦上前挑唆道:“方师兄大可让书院告知天下,这傻大郎的真面目,莫要让他讲其他士人
蒙在鼓里!”
钟明见状,算是彻底对所谓的大周第一书院失望。
这哪里是来听学辩经,分明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定性一个他们不了解的人!
“诸位!我这师弟并非没有才华之人。”
钟明拱手道:“只是今日诸位故意挑衅,实在是令在下汗颜!”
方塘正要发火,陈泰低声道:“方兄,这位是钟老相公的小儿子!”
钟泽之名,如雷贯耳!
方塘即便家世显赫,也要给钟明三分薄面。
“我洛北书院,向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我只问这人一句话,汝等可有志向?”
“说来听听,我再做决断!”
方塘目光依旧轻蔑,只因他代表着洛北书院,能够一言断人才学。
“傻大郎,你不会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等没出息的事吧?”
樊琦大笑道:“你能在洛北东街做个卖酒郎便已经不错!”
钟明按耐住想要动刀的妹妹,笑道:“小侯爷,萧师弟是家父的关门弟子。你这般话,莫非是在嘲讽家父识人不明?”
樊琦笑容凝固,毕竟就连他爹都是给钟泽打下手的存在,他就更不敢得罪钟泽。
“钟师兄,在下并非这个意思……”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二人争论之际,方塘怒喝一声:“够了!萧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你究竟有无志向!”
萧遥看看在场众人,除了钟明和钟灵兄妹外,其他人看待他的眼神尽是嘲弄之色。
“你们真的服樊琦和这司马脸么?我看不尽然,你们怕的是他背后的家世!”
“你笑我不自量力,我笑汝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你笑我螳臂当车,我笑汝等不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两句话,围绕在众人耳边久久不能忘怀!
“在下志向,告诉汝等又何妨!”
啪!
萧遥冲着苍天,抱拳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