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进入舞阳侯麾下的新兵,无不遭受过老兵们的欺负。
“善良”一点的老兵,顶多欺负新兵洗洗衣服,端茶送饭。
若是那些穷凶极恶之人,不仅会抢夺新兵的军饷,更是会将新兵打残打伤,随后扔在战场上令其自生自灭。
樊琦早就跟军中打过招呼,定要好生招待萧遥众人。
可谁知眼前的新兵,竟然要给全军来个松骨!
“小子太过嚣张!军营岂容你一个新兵放肆?”
“弟兄们,给这小子上一课!”
“这次的新兵,可不太听话!”
又一名老兵上前,冲着萧遥抱拳道:“请兄弟指教!”
对方彬彬有礼,萧遥自然会选择还礼,谁知在萧遥抱拳之际,那厮突然来了个扫堂腿,想要将萧遥踹趴下!
“新兵蛋子,你要学的还有很多!战场上谁会跟你行礼?”
见老兵如此卑鄙,其余士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哈哈哈!学到了没有?战场只需要杀敌,不需要仁义道德!”
“兄弟打得好,让这新兵趴下,知道战场险恶!”
“一个新来的,以为打了个软脚虾,就能给咱们全军松骨?”
眼见萧遥中脚,整个身体失去平衡,郭鹏举等人为其捏了把汗。
士子们大骂对方卑鄙!
萧遥单手矗地,随后顺势一招蝎子摆尾,侧踢反将那老兵放倒!
又是一招制敌!
“兄弟下盘不稳,恐怕连个娘们都对付不了,下一位!”
舞阳侯军帐之内,嫡子樊琦和义子之首樊无痕正在商议行军路线。
听到军帐外一阵喧嚣,舞阳侯忍不住发问。
“帐外何事?”
“爹!不过是一个新兵在逞能罢了!”
樊琦冷笑道:“那傻大郎跟孩儿素有间隙!让弟兄们教训他,莫要让他看轻了咱们樊家军!”
樊无痕点头道:“义父,孩儿也听说过此人事迹。得罪了公子之人,孩儿会让他在军中合理的消失。”
樊震摆了摆手,并未当回事。
在他眼中,萧遥不过是靠着一张嘴,煽动一众士子,才能生擒郕王。
那郕王麾下的黑羽卫,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被一帮士子当面擒了主子!
“继续说回冀州的白莲教吧!”
舞阳侯目光深邃道:“白莲教在冀州掌握了不少财物,这些都要送去给陛下充盈国库!”
“当然,咱们也要拿一些回去才是!日后钟泽回去养老,北疆就改姓樊!”
听闻此言,樊琦脸上欣喜不已。
“爹!以后咱们樊家,就能跟白家一样镇守北疆,也当个国公玩玩!”
“更何况爹您深受陛下器重,那钟泽老儿其能与您相提并论?”
“孩儿就玩死那钟泽老儿的弟子!看他能拿我樊家军怎么办!”
樊琦志得意满,北疆若成了樊家的地盘,以后就连皇帝也要看他们的眼色行事!
万一哪天樊家一个不高兴,直接放开边关,让异族长驱直入,倒霉的还是大周皇室!
父子三人正在商议之际,却听到外面的喧嚣声逐渐变得安静。
“呵呵!看来是弟兄们教训完新兵了!”
“义父,公子,我去外面看看!”
樊无痕起身行礼,死后退出军帐。
樊琦盯着樊无痕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哼!用你过去看?若不是爹当年好心,你就是一条狗!”
樊琦声音不小,樊无痕权当没有听到,赫然来到了军营。
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跟随他征战无数的老兵,如今已经有三十余人被放倒!
更嘲讽的是,那些老兵都被叠罗汉般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