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几人又自四方攻来,姜云恪木剑斜上一挑,将一把长剑挑开,而一旁的铁锤轰然而至,姜云恪一纵,猛力一脚踢在铁锤之上,挥动木剑格挡左首袭来的四枚飞镖,“噔噔噔”几声,四枚飞镖被姜云恪运气于木剑上,以奇力吸附着迂回流转向飞镖主人。借力于铁锤,纵上半空,挥剑写出“天下第一”四字诀,剑气如流雨落下,那几人纷纷以手中武器挥挡,待剑气不再落下时,几人同时纵上,一时间铁锤、长剑、飞镖一起当空指向姜云恪。姜云恪连连挥剑挡去数枚飞镖,又挥动木剑与长剑交击,身后却是被铁锤狠狠砸了一下,落下地来。顿觉五脏一阵翻涌,险些吐出血来。
几人当空落下,共有六人,三人四人使剑,落地后将姜云恪围在其中。姜云恪暗自运起离阳神诀,真气滋养着肺腑,此时被六方是敌,一言不发就齐涌而至,姜云恪只得施展形而上剑,于六人空隙间穿梭,身影如风,飘忽无形,倏然又以“天下第一”诀,木剑于纵横撇捺勾折之间,剑气澎湃,那六人瞧得一阵惊骇,来不及抵挡就已被木剑击中,各有所伤。
姜云恪已绕至六人身后丈余远,木剑指地,倏然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吐出,形而上剑与“天下第一”诀以及离阳神诀一气贯通,一气呵成,以致消耗巨甚。反观那六人,在姜云恪吐出血后,纷纷倒下。
“这……”袁宗云见状,大惊失色。不过下一刻,见到姜云恪吐血喘气,已是内耗过重,当即一挥手,喝道:“石先生,这小子已是强弩之末,你且去将他擒住。”他身后倏然跃出一人,正是那临川石家堡的“软骨手”石阳子。适才他见过姜云恪那如风影一般的剑法,吃惊不已,道:“嘿嘿小子,我们又见面了。”说罢,直接掠向已处颓势的姜云恪抓去。
姜云恪横起木剑,以“一”字诀横扫过去,那石阳子却轻松避过,且人已如腾蛇一般,自地面一滑,已然来到姜云恪身前,姜云恪急以木剑一捺,却觉手腕一疼,却是被石阳子抓住了。石阳子道:“小子,你这一剑之威不及刚才的任意一剑的一半哦。”手一用劲,姜云恪登时如被铁钳猛然夹住,瞬间失去了知觉,手一松,木剑脱手落地。
姜云恪右手被石阳子制住,只得左手去抓他的手,可是石阳子一下子转到自己身后,且已扣住了左手,一时间,两手被其扣在身后,挣脱不得。上一次与他相斗,亦是这般被他所制,以离阳神诀化解,可是此时,自己力敌蜀王府六大高手,只得用尽全力,堪堪打败他们,以致消耗太多,纵使此刻用离阳神诀,定如石沉深海,波澜不惊。不过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当即运转离阳神诀,丹田内真气源源涌出,流转于奇经八脉,至双臂时,猛力一震,一股奇力将石阳子震得双手巨麻,并且松手退后几步。不过在他被震退的同时,双掌已灌力击向了姜云恪背心。
“噗……”姜云恪被击飞,于空中涌血不止,落地后,竟无力起身,石阳子这两掌着实刚猛,让他再一次伤及肺腑。
“嘿嘿,你若是没有与西山六仙激斗,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今日我石阳子胜得你,实属胜之不武,不过蜀王有令,遇着你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石阳子道,其实他内心极为欣赏姜云恪,且出手并非真意,只是碍于要务在身,不得已而为之。
姜云恪伏地吐血不止,肺腑伤得很重,就连喘气极为困难。“西山六仙,将这小子押回蜀王府。”袁宗云对于西山六仙溃败一事有些恼怒,当即喝令他们,语气蕴藏怒气。那西山六仙被姜云恪一人打败,皆是觉得汗颜惭愧,见到石阳子后手击败他,六人心中鄙夷不屑,此时又听得袁宗云以居高临下的语气命令六人,心中大大不爽,只得将这一连串的气都撒在姜云恪身上了。
可是六人刚一接近姜云恪,却忽然传来一阵箫声,众人抬目望去,一位白衣女子,飘然落下,箫声正出自她之口,且箫声中传出的音浪如丝,肉眼可见,“呲呲呲……”一阵阵破衣声起伏不绝,音浪游曳于众人之间,如无形的气剑割裂了他们的衣衫,划出浅浅的伤口,血溢而出。
箫声如剑,声止剑隐,南宫微清颜如玉,飘然若仙,轻轻拿开玉箫,素唇轻启,道:“此人乃是我五音谷贵客,你们这样对待他,是不是不把我五音谷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