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角,大门被铁锁关着,江尚真也不愧为“盗圣”,且早有准备,以一根细小的银针很快就将铁锁打开,然后与姜云恪进入楼中,直奔三楼而去。
三楼中,里面陈列很多书架,堆放了藏书典籍,在靠近门左边那一列,货柜上俱是些瓶罐,弥漫着味道不一的药味。两人来到货柜下翻找,可是俱是着毒药配方药、失血散等,就是没有看到化灵丹的解药。
姜云恪问:“前辈,这些解药会不会被人转移地方了?不然找了这么久,这堆瓶瓶罐罐中根本没看见有关化灵丹的解药啊!”江尚真也皱着眉头,道:“不能吧,若是被转移位置了,怎会派大批高手在此把守?再找找,一定还在这里。”又搜寻许久,还是无所发现,江尚真道:“难道真被人转移了?”正思忖间,姜云恪忽然低声道:“前辈,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江尚真走过去,见姜云恪目光凝视着一瓶斑纹密布的药瓶,其中散发着奇臭无比的味道,江尚真拿出货柜,拔开塞子,深嗅一口,道:“没错,就是这东西。”然后抖出如米粒大小的药粒,先服下两粒,翻了翻白眼,骂道:“这是狗屎配制的吗,这么难吃。”
话音刚落,忽闻楼下人声传来:“咱们真是糊涂,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这铁锁也被人打开了,快上楼看看!你们几个,封锁住出口。”脚步声随声而近,江尚真暗叫一声不好,瞥见楼下,每一层楼都飞上四人,各占楼之东南西北四方,他然后将解药收好,与姜云恪直奔四楼。
“现在只需找个隐蔽的地方恢复功力,我们就没事了。”来到四楼,里面竟然陈列着数十具黑棺,听得脚步声愈来愈近,江尚真推开棺材盖,让姜云恪躺进去,然后又进了另一口棺中。
不一会儿,楼中便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靠近两人置身的这两副棺材时,停顿了一下又离开,而江尚真卧于棺材中得以化灵丹解药的帮助,已能运转真气,冲击何处被封禁的气穴。
又听得脚步声离去后,江尚真全然将气穴冲开,缓缓顶开棺盖,虽然视线幽暗,亦能瞧见楼道处还有人影晃动,当即又盖上棺盖,过得十几分钟,方才出棺。
姜云恪听见旁边有轻微动静,知是江尚真已出棺,当即也推开棺盖,露出头来,兀听楼道处传来阵阵脚步声,然后呼呼几声,几人疾掠而来,立时将两人围住。
“两位,真是胆大如斗啊!”其中一人冷冷说道,姜云恪却听出是剑魔陈羡阳的声音,既被发现,与江尚真也不再躲藏,出了黑棺。江尚真道:“胆大如斗也不如阁下心细如尘啊。”
陈羡阳道:“阁下不愧是盗圣,可惜你能轻易的进入这楼中来,真以为是武陵神府的高手都是酒囊饭袋?”顿了顿,又道:“还有,化灵丹的解药又岂能轻易放在此处让人拿走?”江尚真、姜云恪一凛,难不成刚才的解药是假的?江尚真却是很迷惑,若是假的解药,他身上的毒又解开了,而且功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且听陈羡阳道:“来人,请姜少侠与盗圣先生回去。”
“姜少侠、盗圣先生,请!”当即有四五人逼近姜云恪、江尚真,语气甚为倨傲,且有随时出手的趋势。
“不用客气,我与姜公子来这为客,就不必麻烦诸位了。”江尚真话音一落,携着姜云恪,左右挥出一掌,掌势凌厉,陈羡阳等人皆没想到他已解了化灵丹之毒,没任何防备,中了掌风,后退几步,然江尚真已携着姜云恪冲出四楼,凌空飞下,掠过俱是寒冰的树巅,几个腾跃之间已消失不见。
“小姐不是换了解药吗?这江尚真又怎还能动用内力?”陈羡阳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然后看着江尚真与姜云恪离去,吩咐道:“绝不能让他们破坏了神君的计划,你们两个,速去禀告神君,你们几个随我来。”一行人纷纷自四楼掠出,追向江尚真、姜云恪离去的方向。
而江尚真与姜云恪已来到寒亭,里面聚集了大批武林高手,俱是与江尚真共襄计划的人,江尚真一一给群雄分发了解药,然后道:“诸位,服下解药后,速回各自的房中尽快恢复功力,想必不久后,武陵神府的人便要逐一排查了。”然后群雄散去,亭中只剩姜云恪,江尚真道:“姜少侠,你那里却是回不去了,你随我来。”姜云恪却犹豫不定,因为房中还有上阳剑等重要之物,不过江尚真说得并无道理,如今陈羡阳等人可能已包围自己的房间,就等他回去。当即又跟着江尚真一路辗转,来到一座宽大的院中,夜里漆黑,好在亭中、廊道都挂有灯笼,故而能视清,两人刚进院中,对面就有几位丫鬟迎面走来,两人隐于大柱之后,待丫鬟走后,悄声进了一间屋子。
一进屋子,阵阵馨香弥漫,一道粉帐之后,竟是一张红帐大床,床前桌上,胭脂颜料颇多,显是一间女儿闺房。这时,院子中传来一阵脚步声,江尚真与姜云恪轻步走到床后,以红纱帐遮掩住。听得房门被推开,一位深红长袍的女子迈步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