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会盯着的。”
傅时律掐断通话。
盛又夏放在被子里的手紧攥,要想在傅时律的眼皮子底下动手,难上加难。
所幸,傅时律对她毫无防备。
盛又夏费尽力气,也只是挖到了捐献人的一点资料,但是根本见不到那人在哪。
她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捐眼角膜的人,多大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
盛又夏将被子拉高些,一点痕迹不露,“那不是意味着有一个人要死去吗?如果很年轻的话,多可惜啊。”
傅时律是医生,见惯了生死,所谓医生,就是在能抢救的时候不遗余力,但是医生,他比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死’。
“是个大学生,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盛又夏顿了好几秒,这才再度开口。
“他住你们医院吗?”
傅时律没有怀疑她,但也没有明说,“不关你的事。”
不过盛又夏通过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对了。
这就是她处在暗的优势。
“睡了。”她肩膀滑进了被窝里,傅时律没听出她话语间有什么波动。
他没心思管那么多,视线落到了自己的下半身,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好。
……
翌日,傅时律和盛又夏几乎是前后脚出门。
医院那么大,要想找个人不容易。
盛又夏在住院部找了小半天,也没得到有用的线索。
她下了楼,打算再去B区碰碰运气。
“盛
又夏!”
她脚步猛地停住,一回头,就看到傅时律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与他同行的,还有个年轻的女医生。
他抬手摘掉了盛又夏的帽子,她脸上架着一副黑超,跟跑来做贼似的,“你怎么会在这?”
她脸小,墨镜正要往下掉,盛又夏干脆拿了下来。
她脑子转得特别快,几乎没有宕机的时候。她伸手挽住了傅时律的手臂,“来找你啊,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我没空。”
这狗男人的温情全使在了别人身上,甚至还把手臂抽了出去。
女医生双手插兜,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微风吹拂而来,阳光照进了层层叠叠的树叶,漏下几缕,成了轻轻摇曳的光圈。
傅时律的半张脸沉浸在一片微光中,下颚线漂亮,那件白大褂松松垮垮地堆在他身上。
禁欲气息直飙。
怎么,她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盛又夏上前,掀开他的白大褂,手臂从他的腰侧搂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精壮的腰。
这儿人来人往,傅时律脸都快绿了。
“干什么?”
“你吃了吗?”
傅时律镜片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