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这狗,果然是过了她的排卵期,就懒得碰她了。
“盛又夏,这满身的酒气,你自己闻不出来?”
盛又夏将手臂放到鼻子跟前轻嗅,他喜欢的女人八成爱喝草莓牛奶,纯纯的,甜甜的。
她在床边坐了会,这个口虽然难开,但还是想试试。
“下周二你有空吗?”
“做什么?”
盛又夏一直想跟他去看场烟花,以前心心念念着,现在更是,说不定哪天她的眼睛就瞎了。
“南湖每年都有三天的大活动,我想去凑个热闹。”
傅时律却不喜欢这种,人挤人,路都走不动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那几天我排满了手术,晚上还要加班。”
这个回答,完全在盛又夏的意料之中,但她想要的也很简单。
她只不过想跟他在烟火盛开的时候,合个影,哪怕他是敷衍的。
她不想等她眼睛看不见了,什么都没留下。
“你就抽个空,半小时也行。”
傅时律看她神色有些不对,“到时候再说吧。”
盛又夏将这自动理解成了‘愿意’,她眉眼逐渐展开。“好。”
到了周二这天,盛又夏给傅时律发了信息,让他别忘了今天的约定。
但一直到傍晚时分,她都没等到傅时律的回音。
唐茴开车过来接她,临上车前,盛又夏给他打了个电话。
但接电话的并不是他本人,“您好,傅主任有台手术还没出来,您要有急事的话,我让他一会打给您。”
盛又夏说了句不用,“你让他记得看微信就好。”
“行。”
她上了唐茴的车,唐茴新染了头发,粉色的。
盛又夏盯着看了几眼,唐茴凑到后视镜前,表情有些懊恼,“是不是真的不好看?我妈差点打断我的腿。”
“不会,很好看,看得我也想染了。”
唐茴拎起自己的一撮毛,“真的假的?”
盛又夏靠着座椅,眼神里有些羡慕,“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看,我还想去染个绿呢。”
唐茴没忍住,差点喷笑出来,可她看到了盛又夏面上的落寞。
“傅时律呢?他没空吗?”
“刚打了电话,还在手术,不过他上周答应了我的,一会应该要过来。”
唐茴发动了车子,傅狗的话,听听就行了,作不得数。
南湖两边已经围满了人,大多都是小情侣,夜风撩动湖里的凉意,刮在脸上有种刺骨感。
唐茴拽着盛又夏往人群里挤,“可惜,游轮的票没买到,要不然就能到明珠塔上去看烟花。”
盛又夏心不在焉,一直在看手机。
到了晚上九点多,天越发阴寒,盛又夏站在江边,膝盖被冻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