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19日,澳门发现疫情,人心惶惶,抖音上已经好多人一窝蜂的发视频,那种大规模排队做核酸的人群。
我却无所谓的在酒店里呼呼大睡。
倒是何友军催命似的在早上七点多就打电话来催我们去做核酸。
“你催个几把毛,妈的晚上刚刚睡的香被公关催醒,现在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你叫醒……”
“别几把废话了,你不看看抖音呢!快点麻溜的,现在不排队估计一会几万人排队了,整个澳门全是排队的了。做了核酸才能出关,不管本地的还是内地人去挤在一起去做了。”
“不是我说你幼不幼稚啊?她就是几万几十万人排队跟你有个几把毛关系啊?不做又怎么着?在澳门还能饿死了啊?伦敦人住着不香吗?不香的话我让公关给换到威尼斯人去。”
我把电话挂了,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了。
倒不是担心疫情啥玩意的。
兜里有米我是啥也不怕,要是输光了我可能还会担心,着急回去赚钱去,现在债务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多少还有点底气。
我跟着人群去排队做核酸?
有病吧?
人都是乌合之众,要不怎么有个词叫人来疯呢?
这玩意儿跟打百家乐一个道理,当整张赌台的赌客们全几把看好了庄,你一定要悠着点儿,最好押闲。
整个澳门都神经病了,咱还去凑什么热闹?
让子弹飞一会儿呗!
今天做不了核酸就明天呗!今天人多,明天肯定就人少了嘛!
没过一会儿我那门铃按的叮叮咚咚的响,不停歇的,他娘的不用想一定是这二个孙子,服务员可不敢这样敲门的。
我开了门,果然是这二个二傻子。
“你们不困啊?大清早的。”我开了门又溜进房间里躺在了床上。
“你是真不知道啊?外面都疯狂了!咱得赶紧做了出关,澳门不能呆了,别到时候跟香港似的一封控几年的,家都回不了。”
我把头塞进被窝里面,懒的听,还困着呢?又实在听的烦躁,真特么无语问苍天。
这特么是我哥们儿嘛?
就这智商?
怕不是二个傻子吧?
想想还是坐起身子,压了压火气,耐心的解释道。
“现在已经在排队了,那说明现在人已经很多了。我们等这波人做完,再去不是轻轻松松吗?”
“胜哥,你知道澳门的效率吗?而且整个金沙有多少人?威尼斯人伦敦人巴黎人,还有那什么瑞吉酒店,喜来登,康莱德,这特么可是几万十几万人都有可能,就特么这一个检测点,你想想得等到什么时候!不趁现在人排队不多,我们啥时候能出关?而且这疫情一来我估计天天核酸,明天也一样要排队呢?”
我觉得何友军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我就问他,“那我们就不走了呗?多大点事儿!回家待着不也是待着呢嘛!”
“你真是二耳不闻窗外事啊!老家昨天解封了,我们饭馆可以开业了。不然我们急着回去干鸡毛?”
我心里想着解封就解封呗!饭馆开业,那几把一天才挣几个钱啊?1Q?2Q?
还不够打一注的!
不过我没敢说出来,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不敢言语。
可能是怕给他俩心中落下这种赌徒思想吧!
还可能是因为他俩这么积极回去开业,而我作为饭店的一份子如此消极对待,心中有愧?
但是我心中当时真实的就是这样想的。
你说在澳门,像我们这样大注码过来的,手中又有余粮,起注都是万,就是何友军昨晚悠着打,后面不也是拿7万多梭哈。
谁特么还在乎饭店那一天的仨瓜俩枣的。
我残存的理智提醒着我,让我隐隐约约知道这种思想不对,但是我又无法说服当时的自己。
也许是身在澳门的原因吧!
也许是这一张张的千元港钞跟百元软妹币,跟赌场起注1000/2000的赌台最低下注,让我对钞票的认知力减退了许多,干扰了我对金钱的正确认知。
不管咋样,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起了床穿衣服。
一,这二个牲口,既然进来了屋,我再想安安稳稳的睡觉,那基本是妄想了。
二,老家解封了,饭店可以经营,我没道理没有理由说服他们说服自己不回去干这个正经事儿,虽然我已经不屑于这仨瓜俩枣的了。
三,何友军说的也有道理,天天核酸,那今天不去做,明天人估计也特么一样多,那不如做了核酸出关得了。
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出了房间,坐电梯下到伦敦人二楼,穿过街走廊,进四季,溜达到威尼斯人,此时还是饥肠辘辘,没来得及吃早饭,想着早做早好,等结果还要时间呢!而机票是下午五点的。
到了威尼斯人大运河,就已经看见了长长的队伍。
我以为就是在威尼斯人大运河这一圈,随着人群慢慢蠕动着。
不时有人过来排在了身后,很快的,我们回头一看,后面已经一眼望不到边了。
这时候旁边不时有人去前方打探回来,说前面起码有一万人,我们听傻眼了。
“你们两个在这啊,我去看看前面还有多长。”
“看个毛啊!多长也得排啊!”
这时有赌场工作人员过来维持秩序,让我们没有预约的赶紧在微信上面预约,预约成功会显示排队时间。
我们手忙脚乱的操作,终于预约上之后,彻底傻眼了。
等轮到我们排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6点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