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注后,只推了10万筹码,继续押庄。
荷官发好牌,派过来二张庄牌,这次小筹码押注,心里轻松了许多。
立刻翻开了牌,是一张梅花二一张黑桃9,庄开一点。
这个庄一点,我拿的倒是有点开心,庆幸自己果断减了注。这才对嘛,哪有把把牌拿九点的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妖来了噻!
荷官收拾好我的庄牌摆放在庄位置,这才一一揭开闲牌。
闲开一张黑桃4,一张方块9!
闲开49,闲3点!
闲3庄1,闲补牌。
荷官从牌靴中抽出来一张,补到闲位,顿了顿,直接揭开来,是张黑桃4。
闲3补了张黑桃4,闲家7点!
我心里平静的很,庄7点就7点吧,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把也不过就押了10万而已。输了老子也收工了。
闲家7点,荷官从牌靴中抽出一张牌补到了庄位,推到我的面前。
我接过来一推牌边,是个三边,我一下子惊着了,手一抖就给牌整个抖开了一下,我已经从抖开的缝隙里面看清楚了牌点数。
很好认,一个红桃7点!
庄底牌1点,补了张红桃7,庄8点!
庄8闲7,庄赢!
又是庄赢!
这样也能赢?还是说我胆子太小了,患得患失畏畏缩缩?
庄庄庄庄庄闲庄闲庄闲庄闲庄和闲庄闲庄和闲庄闲庄闲闲庄闲闲闲庄庄庄庄庄庄庄!
七口庄,电子牌路上是六口庄竖着下来一溜,再拐弯出来一口。
我心里砰砰砰砰的乱跳,这第七口一出,基本可以断定是长庄了,一般的是假龙,第七口拐弯是最容易断的。这口顺着路线溜了出来,这就很稳了。
我内心狂跳的原因是在纠结要不要玩把大的,梭哈一次?
荷官赔付过来10万,我现在的台面一共有170万筹码。
这170万我要是通通押上去……
170万押上去,中了的话,那手中得有340万了。刨去本金200万,还有140万的盈利。
只要一手,只需要中一口,我就可以收工了。
这想法太过于诱人了,我忍不住的浑身颤抖着,心里天人交战。
但是我现在已经有170万的筹码了,等于也只输30万而已。
我还有拿170万梭哈的必要吗?只要再赢30万的话,那我可就捞回本了。刚才输光100万的记忆太特么深刻了,痛苦的我不敢去想,若这一口170个输掉了会怎么承受得了?
又一想,这特么170万,有70万还是赢回来的呢,输了就当刚才换的这100万输了得了,赌钱肯定是有输有赢噻!赌就赌把大的,能捞回本,还能再多赢140万,划得来的!
脑海中二个声音在竭力争吵不休,甚至动起了手,打的一逼吊糟。
最后还是欲望站在了上风,赌徒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人。
一个人如果能称的上赌徒,那必是一不怕死二不怕输,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有的赌,只要利润足够大。
现在这一把梭哈能收回输的钱,还能盈利140万,这样的生意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是的,生意!
当时的我,坐在赌桌上,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赌徒,而是觉得是赚钱,是生意。
这个世界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做生意和赌博有很多的相通之处。
生意做的好、做的大的人,必有赌性!
但是在生意场挥斥方遒的人物,未必能够在赌桌上叱咤风云。
而我已经很多次的在赌桌上笑看风云,连麻袋这种人精都想我陪伴他来澳门博命,可见我确有几分赌运。
这些都不是最最重要的,让我下定决心梭哈一把放手一搏的,是我还有一定的经济支撑着我豪赌。
老家的一套房子一台车子,成都的一套房子一台车子,卡里的二百多万,虽然已经换掉了100万,还有100多个呢!
即使这把牌万一不利,我还有卡里的这么多,足够我生活的了。
正是这种有恃无恐,让我敢于狠下心来放手一搏。
不是没有犹豫过,170万的筹码推到台面上的时候,我还停顿了几秒钟。
富贵险中求,怕个卵子?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会变路,别看我现在只要再赢30万就能回本。
可是这30万赢回来之后呢?我这么大的投入,200万扑在上面流转,不带个仨瓜俩枣的离场,我也对不起这200万的资金和折腾的这一夜啊!那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干脆快刀斩乱麻,一把定输赢,要么生要么死,就是不能慢吞吞,可别温水煮青蛙,到时候这170万别给煮化了。
一局定胜负,干净利落,还痛快!!!
170万押在了庄上面,荷官都给干楞住了,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再瞅瞅筹码,却又很快的挥挥手,开始发牌。
这就是见多识广见怪不怪了,一时的惊讶可能仅仅是因为我一直这么稳健,突然之间梭哈而惊愕了一下。
闲牌庄牌闲牌庄牌,四张牌发定,推出二张庄牌到我面前。
一切都跟平常赌钱的程序似乎没有不同。规规矩矩的一张一张的发着牌,我也一脸平静的接过庄牌,依旧是抬手示意荷官先开闲牌,我的手像平时一样,按住了庄牌,静静的看着荷官开闲牌。
但是我的呼吸似乎停止了,心却是狂跳着,我仿佛能听到胸腔中咚咚咚的跳动声,带着节奏又好像很紊乱。
荷官掀开了一张闲牌,是张梅花二。又伸手过去掀开了另外一张牌。
我想看又害怕见到结果,眼睛不受控制的眨巴了几下,想眯住眼,躲避即将到来的结果,又想睁大眼睛,看清楚一点开出的牌点数。
终于还是看见了点子,是张红桃K。
闲开梅花二红桃K,闲二点!
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心里平静了些许,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虽然闲才开出2点而已,但是在澳门经历多少次的二极反转,已经让我草木皆兵了。
事实上,这种梭哈时刻,无论荷官开出来什么牌,哪怕是0点,只要没到最后结果揭晓,我依旧是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