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是?”四荒子见陈勤走了,不解地问道。
大荒子哈哈一笑,道:“没别的,就是想让他吃点苦头,等过段日子再告诉他们陈家!我挨他这一顿骂,还不得报复回来。再说了,到时候咱们让陈秀秀好胳膊好腿的回家去,不比现在伤痕累累的强。”
四荒子嘿嘿嘿一顿傻笑:“哥哥哎,你莫不是看上那娘们了,嘿嘿嘿,细皮嫩肉,屁股还大,做我大嫂子也不错,兄弟们说,是不是!”
山上的胡子们跟着起哄,说大当家的既然看上了,就留下来给大当家的当个压寨夫人不就得了,还送回去干啥呀。自古以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多好点事儿啊!
这些胡子一天天的没啥新鲜事,跟老娘们也没啥区别,特别爱凑热闹,扯八卦。
大荒子喝了一口酒,说道:“好,说的好,一会儿就入洞房,哈哈哈!走,兄弟们接着喝!”
其实大荒子就这么开玩笑的一说,他还真不是个啥都能下得去口的人,那陈秀秀救回来的时候,血糊拉的一个人,尤其脸上横七竖八的伤口,看着就渗人,一般人可下不了口。
陈秀秀就在大荒子的山上,那么被斩首的人是谁呢?
那只不过是听从田师爷的计策,找了一个替死鬼。这替死鬼不是别人,正是伺候于大龙儿子的那个老妈子。于大龙气这老妈子没看好儿子,被胡子给掠走了,就拿她当了替死鬼。
所以行刑的时候,那脸上用刀被划得看不出模样。
也怕陈秀秀活着出去,被人认出来告诉翠花,所以索性让人把她的脸也给划破了相。
三个月后,陈秀秀的伤基本痊愈,不过再不是过去那个美人了,脸上横七竖八的都是疤痕,变得面目狰狞。
大荒子就要派人送她下山。可陈秀秀却不肯走,这些天在山上过惯了整日无拘无束的日子,想到再回石家,心里就堵得慌。对大荒子说道:“大当家的,我不想走,想和你学武!”
大荒子有些有敢相信的说:“你说什么?不走,还要学武!”
山上的兄弟一听可乐坏了,山上的这些胡子,几个月也见不到一个女人,这下好了,山上多了一个女胡子,虽然丑了点,但到底是个母的。光是每天听听声音心里也觉得舒服。
大荒子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你当这是你家啊,说不走就不走,还要学武?想得怪好的,这又吃又住又学的,你给我多少钱?”
陈秀秀一听急得哭了起来,她没想到大荒子会这么说,扑通跪在地上,说:“我也是苦命的人,大当家的就让我留下吧,婆家也是再也不想回去了!你让我留下,我给你们洗衣服做饭!”
大荒子见她可怜,想想大家都是苦命人,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谁愿意上山当胡子,于是就让她留了下来。
没事的时候,胡子们操练,谁有闲工夫,谁就教她一会儿。也得说这陈秀秀还真挺适合这个,不过半年,就学得像模像样了。
拳脚功夫,使刀用枪都是一把好手,不少山上的胡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眼见得快一年了,不知道自己爹和两个弟弟怎么样,小猫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得她这个娘了。
很想回去看看,婆家是没脸回去的,石家人想必也早以为自己死了。可去的地方只有娘家,陈秀秀和大荒子打了声招呼,就下山了。
晚上到了家门口,见四下无人,翻墙跳入院中。本想先去弟弟屋里,可怕他岁数小害怕,家里人都以为她死了再以为她是个鬼,给孩子吓着。
来到陈厚魁屋门口,见屋里亮着灯,陈秀秀敲了敲门。
“谁啊?”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