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金则是和兄妹二人中的哥哥凑了一对,背靠背挨着。哥哥闷闷的说了一句什么,米明秀、戚正荣二人看了谷玉金一眼,却没给谷玉金解释。
谷玉金盘着腿,捉了意,而后一松,便恍惚睡了过去。
期间醒了几次,也都用这一方法重新睡去,一直睡到了四更半快要五更的时候,睡着的人便纷纷起来,又烧了热水、烤了食物,热乎乎的吃喝后,就再次上路了。
戚正荣又教谷玉金,说道:“五更左右,天气是最冷的。故而这个时候,便不能睡了。要起来走动,否则睡在野外,不遇到野兽,也会外邪侵袭,感染风寒。所以要四更半左右起,趁早走,还能活络肢体。许多农人、僧侣、武人也都有这样的习惯,四更多便起来下地、参禅、练武。”
谷玉金受教,说道:“原来是这样……光是一个四更半起,竟还有这些学问在。清晨天气最冷,要避免最冷的时候在睡觉,身体没有防备,被外邪入侵生病,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习惯。”
转念一想,“说到底,这也不过是因为条件所限罢了……若是房屋隔温,被褥舒服、温暖,柴火也足够的烧,又不需要人花费那么大精力。感冒、生病了也方便医治,哪里还会有这么多讲究呢?人总是好逸恶劳,喜欢享受却不乐意吃苦受累的,生活如此,无外乎是不得已三个字。”
出了山谷,又是一截下山的路,大概是走了半个时辰,便进了一片林带。商队在林带中忽停下来,胡图到了前面一看,却是没有路了。
胡图细了眼,来时这里分明一条路,怎么一下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林子,阴黢黢的看不真切。
戚正荣看了一眼前方,和米明秀、谷玉金、兄妹二人说道:“怕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在这里,我去看一看情况。”便施了燕子三抄水,身形如纸鸢一般被无形的丝线提拉,只恍惚便到了前方。
戚正荣看了一眼前方……路上也不见什么情况,便问胡图:“胡二东,可是出了故障?怎么停住了?”
这一问,却问得胡图、护卫都有些奇怪。
胡图说道:“前方没路了,我们只能停了。这里明明是路来着……”
戚正荣也奇,指着前方说道:“那不是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