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更是看的连连胆颤,道:“常言都说,倘若对一个人爱到极致,那么恨起来同样极端。巴不得杀之而后快。我觉得如今场中的两位,就隐隐有这种苗头了。”
“我说段公子,你就不能安静点吗?”坐在他身边的风波恶有些不耐。
他看着场中二人斗剑,只觉得如同稚童玩闹。尽使些虚有其表的花架子剑招,还不如去耍杂技。
最后只见场中剑光绵密,那葛光佩纵是发了狠,也抵不过干光豪真正实力全开。
只见他剑势变幻,从直刺变为向上一挑,葛光佩来不及变招反应,手中的剑柄便被长剑竖刃挑落,甚至割开一道细长的血痕。
“葛师妹,承让!”
干光豪收剑而立,略带歉意地看了面前女子一眼。
五年前他对葛光佩一见钟情,那场比斗是故意输给她的。
从此以后,他们两人便背着各自师傅和师兄弟、师姐妹们,开启了地下恋情模式。
只是今日,干光豪输不起了。否则他在东宗的前途都将毁于一旦。
“干师兄武艺娴熟,又不负师命,自是好的很啊。是小妹自不量力了。”
说完也不去看他,只自顾自地捡起掉落在地的长剑。捂住受伤流血的手腕,转而回到面生寒霜的辛双清身后站定。
“葛光佩,这五年你的时间究竟都花费在何处,武功竟然毫无长进。回去以后给我闭门思过一月。”
见第一战西宗便落败,这辛道姑毫不留情地呵斥。
那葛光佩只顾着擦泪。
心道五年前他便是故意让我的,如今我输在他手下也无不可。
只是他今天奉师命出剑,招招凌厉,眼神也根本不复从前的温润情谊,那我就偏不想让他如意。
那干光豪远远看着她擦泪,有心安抚又顾忌他们间的关系被师傅察觉,心中愤怒不已。
下场后也不回去复命,当即抽出剑指着段誉骂道:“刚才又是你在捣乱?我与葛师妹惺惺相惜,不过多交谈几句互相印证所学,有什么好笑?”
“不是啊,小生只觉得你们刚才郎情妾意的样子确实登对。倘若不是在这斗剑台上相遇,说不定还能成为一对让旁人羡慕的鸳鸯眷侣呢。”
段誉摇头解释着,笑道。
被段誉无意中的一语道破隐私,干光豪吓得面色煞白,甚至忍不住回头看了左子穆。
见他正目不转睛地观看着场中开始第二场比试,并未将此处发生的小冲突放在眼里,不由缓缓呼出口气。
随后转过身面色愈发凶狠地道:“我与葛师妹间清清白白,你这厮竟然妄想造谣生事。就算你与马武师一道同行,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随即长剑收回,左手挥出,啪地一声,结结实实打了段誉一个耳光,他那白皙俊秀的脸庞瞬间红肿起来。
干光豪见状也是一怔,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半点武功也没有,顿时更生几分轻蔑。
抓住段誉胸口向上一提,夸耀武力似地将他举在半空中:“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将他用力往地上摔落,段誉顿时滚将出去,像一只皮球般撞翻桌椅。
旋即又用余光一瞥与他一道来的慕容复,只见这锦衣公子正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斗剑场中的剑光纷舞,似乎一点不在意这位同伴的处境。
“倒是修的一手好养气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