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急急忙忙赶到师傅住的地方。一进门,师傅就两手一揖:欢迎天州老大光临寒舍,郭虎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舅舅。郭兴随即也跪下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怎么敢受你们一跪?你们是谁?天州的商界大佬,道上的天州一哥,我一个退休老汉,怎么受的起?起来吧起来吧,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和你们恩怨一场,到此结束。老头儿说完,朝沙发上一坐,端着自个的紫砂壶喝水去了。
郭虎膝行几步,规规矩矩的在师傅面前跪好:舅舅,外甥有什么不对,你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可你不管我,我怎么向我妈你姐交待呀。
师傅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你们翅膀硬了,我老了,管不起你们了。刚才呀,省城那位来电话了,让我好好养老,言外之意是什么,就差少掺乎三个字,你们好自为之吧。想维持住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走吧,走吧,滚,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郭虎兄弟灰溜溜的狼狈而去。
想了半天还是请师傅出面请张畅吃饭。
郭虎兄弟真的没见过师父对几个人如对张畅这样客气过,不只是破例陪了几杯酒,还代他们兄弟真诚的赔了不是。张畅可不是来争面子的:师父,这和您没关系。只是这两个傻子真的需要收拾了,你是不知道他们干的事。又当着两兄弟的面说了她的不满:说到底,这个社会的主宰是那些名正言顺管理这个社会的团体,而不是那个人。凡事都有两面性,凭你们自以为是的那些证据,就算是能吓唬住个别人,但也能吓走大多数人,当那些人知道你这个天州阁不只是高档大气还有一些不地道的手段收集隐私,你们以为,还有几个人来花高价买不自在?别说是我,连刘昆你都拿捏不住。贩卖的国家保护动物你收购了吧,猎杀贩卖同罪知道不,别说是置人死地,连两败俱伤都没有。这一套也就是吓唬一下曹玉那样的傻子。还在市委书记的门口拍照,还想上人家女人,想啥呢?钱多的把脑袋烧傻了吧?
张畅一点都没有客气:你放心,惹急了我,别的本事没有,把你天州阁的顶掀了,真是分分钟的事。
师父对郭虎兄弟这些事真的不清楚,眼看着两兄弟己是奔四之人,大面上还过的去,所以,就有些放手,听了张畅的话,不由怒从心起,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扔了过去,人虽然老了,可功夫还没有丢。郭兴只来的及偏头,那玻璃杯子就砸在了头上,杯子碎了,郭兴的头也破了。郭虎也挨了一杯子,却是硬挺着没有躲,光头没有破,瞬间就起了一个大包。
只有师父自己心里明白,自己这个闲散人并不闲:自己在暗中关注这个地方的同时,何尝没有人关注着自己。骂自己外甥时只说了好好养老,还有一句是管好家人。对于那个层面的人来说,这两句话背后的的意思实在太多,言外之意不过就是十个字:能成就你也能让你消失,张畅表面上是天州的外来官员,背的里何尝又不是上面的眼睛。
骂完了,打完了,老头子留了一句话:以后干事多听书记的,话也没有吃就走了。而兄弟大气都不敢喘,看着张畅吃完扬长而去。都走了你看你我看你了半天,才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话:咋办?
郭虎抽了好几烟:回家。明天我去找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