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畅轻声嗯了一声。
你听我说,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意思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暖暖刚走,我不想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再引起别的是非。第二个,我们现在办了手续,如果说水书记的问题真的牵扯到你,不是拿肉朝案板上送吗?到了那个时候,别的不说,小马驹又怎么办?有空说。
我们从来没有谈过这个方面的事。但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你相信我的也好,不相信好我也罢,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不是告诉过我吗,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我不知道你们中间发生过什么事,你和他的纠葛到底深到什么程度,但你记住一条就够了,那都是以前的事,和现在的我们无关。现在,你是小马驹的妈,我是小马驹的爸,我们还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跟你不离不弃,这就是我的态度。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清楚,做的不够好,那我明天回去开证明,你也是,我给你这份保证。
刘昆说完,轻手轻脚就起来去了客厅,张畅却是没有吭声。她心里很明白,刘昆说的不错,他们也从来没有谈到过婚姻的问题。只是,一个心理再强大的女人,在面对不能左右,也不能躲避的不可知危险时,第一个本能是寻找庇护,保护自己,躲避危机。
刘昆向外走的时候,张畅本能的想叫住他,张开了嘴,却又用手捂住。看着夜灯下刘昆有些佝偻的背影,他说不清楚,对这个男人是爱还是恨。说他没有担当吗,从自己开始要这个孩子起,他没有推脱过任何一件事。说他是利用自己的权势,除了自己主动为他做的事,他从来没多提过这个字。说他是贪图自己的钱,可刘昆花在自己身上的钱,远远要超过自己的预期。他忽然觉得,他还是小看了这个不大会用言语表达自己心声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畅没有听到客厅里刘昆的动静。刘昆出去的时候是关了门的,张畅打开门,一股浓郁的烟味扑鼻而来。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抽这么多烟。张畅走过去打开了阳台的窗户。
心里有事,睡不着。刘昆说。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张畅挨着刘昆坐下来。
刘昆说:言为心声,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的。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够想起我,我真的很为自己高兴。但是,我不是推卸责任,但是不想小马驹没有一个未美好的未来,相信我,我是男人,分的清好歹和轻重缓急。去睡吧,快两点了,我在沙发上躺一会,也该回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