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露认真的说道，“我们不是在讨论善恶吗？”

“是。”苏极点头，之后他滑动着鼠标打开了一款名为源神的游戏，“我所在的这个国家，其游戏市场大致有这么一个趋势，游戏大厂们喜欢量产换皮游戏，这样轻松，有钱拿，不会太亏钱，而资本家为了不亏钱所产出的游戏自然而然是属于粪坑作品，占据了大量的资源而不做事，你觉得会怎么样？”

“占有了大量的资源，还不做事的话，这样想必会遭来大量的谩骂吧？”

“是的，使用他们公司……家族产品的人一边在谩骂着他们，一边在使用着他们的产品，因为没有可以代替的，你觉得他们的做法对于使用者来说是善是恶？”

零露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我没法评价。”

“也对，毕竟你的家族其实也算是资本家了，商人逐利无可厚非，话题扯回来，刚才我打开的这个软件，源神，一家小厂制作出来的游戏，凭借着惊人的质量成为了世界级的游戏。”

零露疑惑道，“是个励志故事？”

“并不是，源神在还没有问世的时候，也就是他的测试阶段，他们公司所放出的宣传片就被人用恶意拼凑剪切的方式诬蔑为抄袭，一个游戏若是被人说抄袭的话，那基本也就死了，水军这个词你应该知道吧，刚刚所说的大家族请了相当之多的水军来诬蔑做出源神游戏的小家族，因为这个的质量实在是太高了，好吧，其实也不算高，只是比那些粪作好一点而已，属于正常的水平，不过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毕竟不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零露认真的说道，“我也学过市场的调研，你所说的应该就是市场上全是粪作，大家都在给顾客吃大便，但突然有一天，一个人拿出了饭给顾客吃……不过对这些大家族而言，大家都是在分着一块蛋糕，但是忽然有一天，你所说的这个小家族就冲了出来，直接一下子把蛋糕全抢走了，所以这其实也是利益分配不均的问题。”

“那就没有扯到善恶吗？只评论做事的方法。”

“所以说善恶是相对的？然后呢？”

“一切的善恶应该都算是由利益分配不均而引起的，你能想到的一切问题都可以用这个来解释，就算我刚才说的那个小厂，他自己的客户也在骂他，甚至他的用户可以保护那些偷取秘密资料的内鬼，因为偷取到秘密资料的内鬼把消息给了那些用户，用户得到了利益，而那个小厂因此受到了损失，这可都违反法律了，你对用户的行为怎么看呢？”

思索了一下，零露回答道，“我是潜在的商人，这种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无论你怎么说，我可能都是站在资本家一边的。”

“并不是这样。”苏极摇头道，“在他的用户里面，只要你稍微抨击一下内鬼，你可能就会带上精神资本家的帽子。”顿了顿，苏极又补充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在这边的世界体验一下，感受一下子来自网络世界的喷子们的力，不过我认为你应该不会想要体验这个。”

“那我是否可以认为没有善恶的概念，有的仅仅只是利润的冲突以及每个人欲望的膨胀呢？”零露的语气非常认真，“我以前和朋友玩集换式卡牌游戏的时候，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绝望场子，因为我的队友想要展开他的卡牌，于是直接把我的场子解掉了，当时我就很火冒三丈，但因为是朋友的关系，我并没有发作出来。”

苏极只是一笑，“这种经历我也有过，但是是在所谓的网络世界之上，所以一般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可能就会由理中客化身成为喷子了，我可能是会直接骂人的。”

“所以你带我来这个世界就只有告诉我这些事情吗？”零露看向了窗外，“我为了应对这一场所谓的政治联姻可是从早到晚几乎一直都在坐立不安，我已经有两天没有进食了，刚刚的酒席被你直接带走了，你得负责把我的肚子填满啊！？”

“啊？”苏极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抱歉，是我没考虑到这一层，自从我拿到了稳态循环这个抗性之后，进食这个工作其实变得很没有必要了，因为不需要进食，所以我就没怎么吃东西了，吃东西这个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从填饱肚子变成了——因为想要品尝美味所以才吃，但这个世界只是文化水平高，食物的营养价值应该没有你的世界那么高才对，比如......我想想？我在来你们鹅城之前所在的那家旅馆，好像有一道菜叫做大红莲麻辣火史莱姆来着，应该就是这个类型的，听起来就很有力量的功能性菜，这个世界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