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与父皇情谊深厚,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汤伯你最大的错处,乃是是自那以后,便不愿久居京都。”
朱标顿了一下,看向一脸呆滞的汤和继续说道:
“汤伯应该不知道,每每父皇与徐叔独处之时,最经常提起的便是已经故去的常大将军和汤伯你。”
“侄儿作为晚辈,有时也会想,若是汤伯你也在京该有多好。”
“侄儿这个太子在军中、朝中也有依仗。”
“闲暇之余,你也能和徐叔一起进宫,陪父皇说说话,你们也可以一起外出打猎。”
“这...我.....上位......”
汤和听后,一时失语。
心头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没法冲老朱言明。
此时看向老朱的眼神中,更是满满的歉意。
听马皇后和朱标说完。
如今回想起来。
就连汤和自己都觉得这些年来,他的确有些过分,躲的也确实太远了些。
当年他派手下私兵给李善长修建府邸,这本就是他错了。
老朱处罚他,也没什么不妥的。
可他竟因此认定天威难测,从此便躲着老朱。
虽然之后的几年,汤和偶尔也想消除这个间隙。
可他与老朱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谁也不愿先开这个口.......
“上位,这些年,是....是我....”
“咱们老哥们的事儿,竟然还要咱家妹子和标儿替咱挑明。”
老朱故作嗔怒的瞥了汤和一眼,没好气道:
“你这老东西,就是心思太重!”
“标儿说得好!”
“若是你也一直在京都,咱们一起看着标儿这些娃娃成才,那该多好!”
被老朱这么一说,汤和脸上满是笑容的点了点头。
“是!上位说得是!”
“等这次回凤阳之后,我就把田地赠给百姓,然后我就回京久居!”
见汤和与老朱之间暗藏多年的间隙终于了解。
马皇后和朱标也是打心底里替二人高兴。
朱标甚至觉得,因为当年的小事让这二人别扭好几年,很是不值得。
他们二人同生共死,而且又是一同度过动荡岁月的生死之交。
就那点屁事儿,只要挑明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二人这么多年,一个一直躲,一个始终不说。
故而本来不大的事儿,始终没有挑明。
结果便是让视作手足兄弟的两人,渐行渐远。
若非今日马皇后率先开口,自己顺势挑明。
恐怕这二人之间的间隙一直都不会摆在明面上。
恐怕这二人下次听到对方的消息,便是各家晚辈送来的讣告!
“不过汤和,今天你倒是真让咱意外。”
“你说进京是给标儿助阵,今日还真提着刀震慑那帮文臣武将。”
“方才你把刀架在周德兴肩膀上的时候,咱还真看到你当年砍杀元兵的影子。”
“上位说笑了。”汤和看了眼朱标,继续道:
“老大将来定是千古明君。”
“总不能上位你带着咱们拼死打下的江山,还不等交到太子手上,就被那些个将帅给糟蹋了吧!”
“莫说这次只是震慑这些勋贵部从。”
“他日就算太子下令,让我提刀杀到他们府上,我汤和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没错!但凡太子下令,让我们干啥不成!”徐达也跟着高声附和道。
也是见徐达、汤和对朱标的评价如此之高。
老朱打心底里高兴。
只不过略微沉吟数秒后,老朱还是冲朱标说道:
“标儿,今日这事儿你的确办的不错,可有一点不妥。”
“那些文官的罪行,你应当公之于众。不然你这个太子就要背上擅杀大臣的骂名!”
听到老朱这么一说。
朱标沉吟片刻,还是看向老朱开口道:
“爹,你可听说过,凤阳花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