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宁脱掉衣裤,连裤衩也一并撇下,然后一个猛扎如一条鱼般钻进水里。
曾抒雷开始还能看见他的身影,但他越游越快,一下子就消失在水底。
伟宁潜进水底不久,就感觉有股水流在底部涌动。他知道他猜对了。他再度向下游去,虽然水下亮度不足,他仍旧看见有鱼在游,正是昨晚捕捉到的鱼类。
他赶紧驱赶这些鱼,鱼儿慌忙逃窜,竟全都往一个地方游。他便在后面紧跟不放。
一段距离之后,他便意识到一个问题,呼吸。他在追赶鱼群时,无意识的想换气,才想起在水里。慌乱之下,驱动体内的真气,竟触类旁通的学会了运用皮肤呼吸。
在穿越了几处暗门之后,便远远的看见一处巨大的光源,他奋力的朝上游去。一冒出水面,便被西斜的阳光刺得扎眼,赶紧闭上眼。良久适应之后,他才缓缓睁开。入眼是一处江边,他身后正是他钻出的水道。江对面是一片低矮的庄稼,正是秋玉米长成的样子。
伟宁小心游出水道口,落脚在山边一处隐密的水台处。他抬腕看表,用时三十八分钟。他估计这水道起码有十里地。他蹲在水台处观察,发现十余分钟过去,也未见有人影出现,说明此地偏僻。他看好方向,和曾抒雷出来后,该往哪个方向走。
铁伟宁潜水回到水潭处,曾抒雷等得万分焦急。见到伟宁回来,松了口气。
“找到出口了。”伟宁兴奋的说。
曾抒雷也很高兴,“你上来歇口气,我刚才也学着煎了几块山薯,你吃两块补充体力。”
伟宁便坐到石块上,接过她递上来的山薯,还吃了一个桃子。
“下一趟,我先把器具全部送出去。回来再来接你。”
曾抒雷担心太重,“绳子不够长吗?”
伟宁点点头,“半途我就拴在一处石块上了。”
伟宁将篓子背在后背,又在胸前挂了一个篓子。前篓子相对轻些,有他的包袱,有零散的玉器,还有吃剩的桃子。桃子到外边会是他们的主食,山薯浸水就吃不了。
“你衣服用叶子包了几层在包袱里。”曾抒雷在他下水时告诉他,他现在是赤条条的钻来钻去。
“你一个人害怕就藏起来。我很快就回来。”
曾抒雷觉得有些自私,如果不是她非要带那些器具,这一趟他们应该出去了,而不是等下一趟。
伟宁起初还觉得背上的篓子稍微有些重量,可一旦入了水,更显得重。篓子入水后,篓子内部也浸泡着水,重量成倍增加。但这些都只是小问题。
有了第一次呼吸置换,第二次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窃门。驱使皮肤自主呼吸,让他心无旁念的赶路,水中又有绳子当路标,这回轻松的游到了江边的水台。
他抬表一看,用时二十八分钟,省了十分钟,还是背着两篓子的情况下。他赶紧将两个篓子藏起来,毫不犹豫的跳进水里返程。
在回到水潭底部时,感觉水面之上有动静,他缓缓的往上升,便听到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曾抒雷怎么样了。
他一着急内力上涌,整个身体像利箭般射出水面,带出惊天巨浪。浪花溅到四下的石头和草木,也让正在说话赶路之人,吓出一身冷汗。
他从半空中缓缓落下,站立在一块石块上,扬声喊道,“抒雷,你在哪?”
伟宁吆喝完一声,转身便看见一伙人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曾抒雷连忙从一块巨石后闪出来,“我没事!”
伟宁松了口气,平复激动的心,小声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曾抒雷站到伟宁跟前,挡住那些人的目光。伟宁才想起自己赤裸着,感觉丢脸到家了。如果山谷里只有他和曾抒雷,他大大方方的无拘无束,可有外人在就得要识礼仪懂羞耻。
曾抒雷低声回应,“他们出现好一会了。我没敢现身。”
伟宁赞许她做得对。
“你们是野人?”
一伙人和俩人的距离不过十来米,俩人在水潭边,那伙人在一处石坡,应该是想往水潭来。
说话的是一伙人中唯二的一个女人出声。劲装打扮,本身长得又很大气,使得其女子,更添几分英武。但一说话,那嗲里嗲气的腔调,就破了这份美感。
“你才野人,你全家都是野人。”伟宁不客气的回怼。
“那你这造型还挺别致的。”举举手中的相机,“要不,我再来给你几张。”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嗜好”说着大大方方的站出来,“美女,你估计没男朋友,也没结婚。专收集男性裸照,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自己看。”
那女子冷眉恕目,“无耻。”
“那你不无耻,赶紧删了我的裸照。从我一出水到转过身,你连按了七下,起码有七张我的裸照,连刚才那一下,八张。”
那女子脸上一红,被人揭穿甚是尴尬。
“你自己其身不正,休得怪旁人。”一个瘦高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出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