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解法,则他知道血魂剑必死于霍兄之手,则他的第二个目的是假手霍兄杀死血魂剑,使霍兄无法学到另外四式!”
杜蜜星哦了一声道:“幸亏血魂剑洞察先机,找到陈其英做替死鬼!”
韩方道:“霍兄是否真的只学会了两式?”
霍休云道:“我只能使两招,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会使的,每次都是在紧要关头,顺手本能地运用出来……”
韩方道:“另外四式的施展方法兄弟已经知道了,假如霍兄确实不知应用,兄弟可以倾囊相告!”
韩方说出了这句话,霍休云倒颇觉意外,不由得怔住了。
韩方道:“兄弟说的是真心话!这六式剑招是二叔从霍兄那儿夺来的,还给霍兄也是应该的……”
霍休云笑了一下道:“韩兄的感情兄弟十分感激,剑式图谱兄弟这儿还有一份,今叔夺去的只是抄录的副本而已!”
韩方道:“可是不知其诀要,仍然无法施展!”
霍休云笑笑道:“三月后兄弟与令叔有一场比斗,如果将令叔传给韩兄的剑诀告诉兄弟后再去对付令叔,实非兄弟之所愿!”
韩方道:“家叔将剑诀传给我们,可知这剑诀并不受他重视!”
霍休云道:“问题就在这里,这剑式虽为令叔所不重视,他必然有着更高明的剑式,兄弟学了也没有用!”
韩方道:“可是这些剑式到了霍兄手中就大不相同了!”
霍休云笑笑道:“如果真如韩兄所说,兄弟倒是颇愿一试,但绝不能从韩兄之处获知,那对韩兄与小弟都不好!”
韩方道:“吾人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就行了!”
霍休云道:“武林道义传统上可说不过去,这精解既是血魂剑所说出来的,血魂剑自然也会告诉兄弟的!”
韩方点头道:“那倒也是。不过据兄弟的观察,无敌六式在霍兄手中,确具无敌之威,霍兄千万莫以等闲视之!”
杜蜜月笑道:“这一点不仅韩兄知道,血魂剑也知道,令叔更知道,所以才变相传给韩兄,他想到韩兄可能会暗中再传授给霍大哥的,如果霍大哥接受了,在决斗的那一天,他公开说明此事,霍大哥怎么还好意思再用这六式剑招!”
韩方呆了一呆道:“兄弟本来是一番诚意,没有想到尚有这种事!”
杜蜜月笑道:“霍大哥今天虽然拒绝了,可是韩兄也许会用别的方法再将剑诀精要暗中告知霍大哥!”
韩方道:“兄弟确有此准备!”
杜蜜月笑道:“那是令叔最期待的事,上一代的人在心计上比年青一辈高明多了,所以我们还是别跟他们斗心计!”
韩方惭愧地低下头,霍休云道:“不管怎么说,韩兄的感情仍是值得感激的,尤其是这番侠义的心肠,更令兄弟心折,不管将来我们两家是敌是友,兄弟永远以结识韩兄为荣,陈其英的后事,就麻烦韩兄了,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聚聚!”
杜蜜月也道:“霍大哥腿上的伤,必须立刻回去敷药疗治,韩兄如果肯驾临赐访,乌衣巷杜家的门,永远为韩兄开放!”
说完三人上了马,韩萍萍做了个手势,表示重定明日秦淮河桃药渡之约,得到霍休云的应肯后,便即告辞而别。
回到谢宅,杜蜜月立刻为霍休云解开绑带,敷上金创药,好在那一剑仅是浮伤,没有多大影响!杜蜜星忍不住问道:“韩莫愁今天说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事,霍大哥也跟着打了半天哑谜,到底是不是有这回事?”
霍休云道:“我想是有的,在江湖上一定有个隐世不出名的武林高手,此人武功之高,可能在所有人之上,而且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将大家都控制住了!”
杜蜜星道:“那有这回事?”
霍休云道:“绝对不会错的,这一定是个绝顶厉害人物,所以韩莫愁才不敢明目张胆地活动,王青铜也只敢在暗中布置,血魂剑被限制得封剑十年,而且最近连血魂剑这个名字都放弃了,我想都是受这个人的影响!”
杜蜜月道:“你说你牵入这个纠纷,并不是受了他们的影响!”
霍休云点点头道:“是的!我现在忽然想明白了,我早已被引人这个纠纷了,那恐怕是从我父亲叫我出门的时候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