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人是长脚的!”李昆吐口气又道:“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同伙接应行动,否则的话昨晚他插翅难飞!”
“他的同伙是什么样的人?”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可以查出来。”
“铁杖姥姥”沉吟了片刻。
“李副帮主,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老身,我们应该采取一致的行动,最重要的一点,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霍休云务必要保留活口。”
“在下会记住的。”
“目前遇害的都是贵帮的重要人物,假定霍休云真的就是凶手,从杀人的手段看,彼此之间一定有什么深仇大恨,李副所主可曾想到贵帮或是丁帮主个人结过怨的仇家之中,谁有这大的能耐?”
“还想不出来,身在江湖,仇怨难免,但没姓霍的,只有查出他的身后人或是同伙,才有端倪可循。”
“好,老身走了,记住老身说过的话!”
“姥姥请走好!”李昆抱拳。
“铁杖姥姥”飘然离去,人老,功夫可不含糊,行动之利落绝不输于年轻人。
手下弟子从暗影中出现,涌向李昆身前。
李昆的脸色一片铁青。
“田香主!”
“属下在!”一个瘦长汉子躬身回应。
“天已经亮了,此地是大路,马上就有行人来往,你带人先把两具遗体搬到不当眼之处,立刻去备两具上好棺木,白马公子择地安葬,何监察运回总舵,现在马上办!”
“遵命!”姓田的香主点了六名弟子离开。
“你们其余的各照原来分派的任务切实执行。”李昆又大声下令。
“遵命!”手下轰应一声,纷纷散去。
鬼树林平房堂屋里。
公主锦觅坐在桌边满面怒容。
两名一青一绿少女垂手侍立。
“竹青,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禀公主!”穿青衣的少女躬了躬身,怯怯地道:“婢子与松筠姐奉命暗中监视霍休云,半夜见他离店外出,我们尾随下去,到了集外草场,他停住像在等人,不久,白马公子来到,双方不知争执些什么,后来亮剑决斗……”
“不知道他们为何争执?”
“是的,因为没有遮掩,我们无法逼近。”
“说下去!”
双方正要动剑之时,婢子和松筠姐突然被人点倒,后来……“
“不中用,还后来,哼!松筠,你说?”锦觅冷厉的目光直照在绿衣少女身上。
“下手的人身手十分高强,婢子和竹青根本没发觉有人来到身后,一下子便被点倒,等醒来现场已没有人。
公主锦觅重重捶了一下桌子。
竹青与松筠双双低下头去。
一名红衣少女匆匆步入,向公主锦觅行了一礼。
“禀公主,人已带到!”
“很好,有没有惊动霍休云?”
“没有。”
“带进来!”
“是!”红衣少女恭应了一声,退到门边,朝外面招了招手道:“兰馥,把人带进来。”
一名白衣少女伴随着关晓瞳进入堂屋,堂屋里都是豆蔻芳华的少女,而且个个长得不俗,尤其公主锦觅更是英气逼人。
然而婉约的关晓瞳一现,群芳便相形失色。
现在,关晓瞳等于是阶下之囚,容光惨淡,一副楚楚可怜之态,她低着头,在公主锦觅面前站定。白衣少女兰馥行礼之后退站一边。
公主锦觅微一抬手道:“给关姑娘看座!”
竹青忙挪了张椅子过来,道:“我们公主特别对你礼遇,你坐吧!”
关晓瞳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悸怯地转动着目光东瞧西望,最后挨着椅子边坐了下来,两只手紧紧绞扭着。
“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你不必问。”公主锦觅粉面罩霜。
“为什么……要带我来……”
“什么也别问,你只消回答本公主的问话,听着,我们对你已经作过调查,所以希望你回答的每一句都是真话,现在你先说,你练过武么?”
“练过,只是……还不足以防身!”
“嗯!”公主锦觅嘴角披了披,不知是不信还是不屑,接下去问道:“交代一下你的身世和来路?”
关晓瞳现出了泫然之色,连咬编贝玉齿。
“公主,我……幼遭孤露,身世不明……”
“为什么会到徐家集这种偏僻的地方来投靠不为老人?”锐利的目光变成两根银线,似要穿透关晓瞳的内心。
“因为……因为收养我的衡山樵子老公公不幸……年高谢世……”声音有些哽咽:“他老人家临终要我来此地投靠不为公公。”
“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