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都有,这次北狄族派去的使臣在殿前提议要把乌洛骁赎回去,皇上没允,怕是消息已经传回北狄了。
北狄王定是狠及了我,再有,皇上虽然刚登基,可他膝下的皇子已经有四五个,皇后所出的大皇子今年也八岁了,我手里的虎符怕是握不长的,还是早些做准备的好。”
“王爷的意思是圣心.....”另外一个幕僚站了起来,并没有把刚才的话说完,不过在场的人都明白。
燕忱抬起手复又往下压了压,示意他稍安勿躁,“这不都是意料之中吗,你们也是知道的,先皇曾经也是动过收回封地以及燕家军的念头,可因各种琐事被耽搁了下来。”
“现在的皇上年轻,看架势也是要给大安创建一个盛世的,哪个有野心的君王会容许我们燕家这样的势力存在,所以还是早些做打算为好。”
其实有一件事燕忱没有说,据他在京城所得到的消息,皇上动了要把大暑留京当大皇子伴读的念头。
说是伴读其实就是人质。
以前他父兄带兵的时候,人质是他和母亲。
后来父兄战死,人质变成了燕静怡,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
以后呢,以后人质会变成姜榆,大暑活着是大年一家。
这些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姜榆不知道她接连进献了白玉薯和琉璃的制作方子,其实是变相的解救了大暑,让刚登基不久的皇帝起了恻隐之心。
当然了,如果姜榆没有进献这两样,他也布置了应对之策,只是那样一来,势必会更让圣心不乐,对燕家也会更加忌惮。
“王爷,难道您就真的愿意把虎符这么拱手相让了吗?这可是燕家世世代代守护的信仰。”
“先生莫要激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土,我燕家世代守住的是北地的百姓不假,可这百姓是大安朝的百姓,燕家军士哪个不是我大安朝子民,所以燕家军亦是韩家军。”
顿了片刻,燕忱继续道,“新皇登基,收回兵权是迟早的事,两位先生还是尽早的帮众将士争取最大的利益吧,在本王这里虎符是死的,人是活的。”
“王爷是不是已经有了成算,不妨说来让我们也参谋参谋。”
“两位先生明明已经猜到了本王的决定,又何必有此一问。”
两位先生讪讪的看了彼此一眼,心说就你眼尖,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和我们猜到的能一样吗?
燕忱见完了幕僚,又见王府的管事,最后又去了军营便是更忙碌了起来。
姜榆这边可就轻松多了,她每日睡到自然醒,吃过早饭就坐上姜老汉的牛车去田里,转一圈回来后就拿出燕忱给弄来的那些番子书籍开始翻译。
什么时候累了,就去大年家抱了云峥到村口老太太集合地找郭氏,陪她听各家的八卦。
刚开始大家还顾忌她的身份变化,后来见她并没有王妃的架子,慢慢的还是把她当成了那个大年她娘。
村里人也问她一些关于京城的事,姜榆将能说的都给大家说了,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
汪氏则有些坐立不安了,她们都在家里住了七八天了,大年那个憨货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