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调查清楚了,是最近家族里面有意复出,所以率先和外面的打个招呼,眼下有了这个苗头,这才把那个和尚送过来。”
听着自己手下东麟卫的报告,谢玉东陷入了沉思。
这家伙说的话虽然有点模糊,但是大概的信息脉络也比较清楚。
以前的事情离得比较久远,自己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在档案的记录里面,谢玉东清楚的记得,和尚和谢家的恩怨。
说鸠占鹊巢都是轻的,可说到底也应了那句话,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只要利益足够大,那么世仇也可以联合起来。
只不过让自己想不通的是,蛋糕就这么大,谢家如果想要掺和一脚的话,那些和尚会答应吗?又或者说,有什么利益,需要把那个人送过来呢?
毕竟这种双方联合,然后把人送过来的情况,那个人就只有是......
“质子么......”谢玉东摸了一下手指尖的纹理。
能成为质子的,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去调查一下那个和尚的身份,顺便把最近外面的那些资料都收集一下,我需要分析分析。”
要派遣质子才能达成的联盟,又或者说,这个联盟,需要那群和尚派遣质子,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毕竟通常做这种事情的都是弱势的一方。
可是那群和尚在上半个世纪可是把谢家打压得完全抬不了头的地步。
在这种条件之下还选择派遣质子,听起来有够荒谬的。
更重要的是,谢家脱离世俗太多年了,因为没有插手布局的意思,所以一些资料具有严重的延迟性。
对于谢玉东来说,情报往往决定胜负。
很多时候战争就是打一个信息差,可是与世隔绝多年,谢家在不断的内耗,想要重新出山,恐怕没那么容易。
更关键的是,目前这一切,是建立在谢玉南的提醒之下,而自己对这些还一无所知。
“看来很有需要重新再培养一条狗,东麟卫......家主味道太重了。”
谢玉东若有所思,虽然说这条狗在一定情况下办事会办的挺漂亮,可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制约呢?
这种限制在平时也许无关轻重,但是在涉及到一些大方面的时候,一些细节上面的变动都会导致崩盘,自己可不敢拿他们的忠诚作为赌注。
毕竟人性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可以值得信任的。
凤仪楼。
必登站在这高楼之上,任由清风拂过自己的头顶。
自从被道采封印了佛家修为以后,很多功法心经都用不上了,只能打磨一下之前修炼了大觉自在法。
可惜这门功法自己不能修炼外功的部分,至于在心经方面,似乎已经陷入了瓶颈,除了脑海里那个睡罗汉之外,这个功法还真的没有什么变化了。
“唉,阿含经又太过霸道,没有师兄在的话,一旦修炼,恐怕会入魔......”
自己虽然获得了九龙血参,可是却空有一番气血,就最多是多了点力气,在实力上没有多大的进步。
没有实力的话,根本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就像在那天的大殿之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彭崎哥哥死在自己的面前。
其实说真的,到了后来,慢慢的回忆整件事情的起末,就会发现里面有很多漏洞。
一个是彭崎哥哥的性子,佛家功法哪怕再偏激,也不至于让这么一个人会被嫉妒塞满了双眼吧?
要知道当时没有正式进入寺庙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冠上了佛子的称号,虽然只是在一小部分人里面流通,可是彭崎哥哥无疑是清楚的,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疏远自己,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告诉自己哪里有吃的。
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就被饿死了。
在那个小柴房的日子里,必登跟他聊过许多,心里面很清楚彭崎有着一颗菩萨之心,更重要的是,他这颗菩萨之心,家人的比重在里面有很大地方。
这就是第二个疑点。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彭崎哥哥当时能够坚持下来不下山,就是因为加入寺庙可以庇佑家族,可是签上生死状以后,就代表着把自己的命压了上去,同时也是把自己背后家族的未来押了上去。
看重自己家族,看重自己亲人的家伙。
怎么会轻易拿他们做赌注呢?
除非是逼不得已。
又或者是像自己一样,没有了家人。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只能说明身不由己。
而且到后来自己没有想过伤他的性命。
是道采,他可以说是立威,又或者说是给自己张目。
可是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人轻言微,哪怕想留他性命,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听说家里面来了个和尚,要不要一起上去吓一吓他?”
“你就这点德性,好歹也是家里的客人,你就这么上去,真不怕家里怪罪?”
“怪罪什么?听我老爹说,我们只能龟缩在这个地方还不是因为他们所赐?外面的花花世界百样好,可是却跟我们无关,就连外出都要提申请,写报告,小心翼翼的,你以为家里人没怨言?”